一首詩謝予騰 寫:那年他還沒三十。斗六市
天主教會旁還
開著打鐵鋪;而他
自己考到了職照,也剛剛
從外島回來。
那年,電視裡有北京城
老總統那時還不認識野百合
直到坦克壓過了學生那幕
他終於開始與父親爭論:「如果
是我」,他說
「我也要走上天安門。」
(二十五年之後,他看著
那些攻進立法院的年輕人
坦克和噴水車
彷若又緩緩的從中華路的廟口轉腳
與記憶中,父親的憤怒
一起走了出來。)
出走吧?我猜想他
拉上了店門,開著手排的Toyota
一臉悲慟的往南方去。我猜
那時的他只是在想:那裡
有他的大學
以及等著他、屬於他的
那個外省姑娘。
寫出兩個世代的想法
年輕與年老
畢竟是不同的
曾經年輕過的靈魂
當漸老了
視野也漸小了
以為父親也將挑起年輕時曾經的衝動
最後卻只是縮小到個人的情感
詩很有故事
利用時間的遷移
採兒子主述方式書寫
寫的不只是一個父親
而是千百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