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鑰匙佇足在賣票的櫃台上:
它不滿跛腳的主人
今晚便沒有打算一起回家。

好像剛剛才經過
那些零碎在盆地裡的島群,抱緊緊地擁抱彼此
他們說夏天來得太冷,彷彿
有霧有雨的山脊
世界於是轉身攔下城市與計程車,企圖
逃往上一次日出。

會不會,她將再次於途中拒絕我?
推門出入。

已然是情緒凌亂的深夜。
吳剛仍伐著木,月色
正仔細地撫摸著誰說過已不存在吳鳳而
伴我步行回家
緘默無語的嘉南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