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吸裏面而充滿敵人的那個早上
耳朵貼著刀鋒細密的唱片。
鬍鬚讓道給臉的精確低音,錶面一樣
翻譯。每天一塊花瓣比我更先著地
然後寫這封信(我先走開一下)
對於有好感的女孩,我仍相信她們
是我在森林遇見去年失足的鹿。
在破爛小屋裏許願,也許玩著修長的手指
直到自己也破嘵

座位是我的,而霧
像一位秘密黨員,名字上的朝露
那棵植物點頭、做夢
你知道嗎?我想到那些因痛飲而綿延的山勢
光築的樓梯,灰塵反覆轉換姿態
生命中那些牛羊亂跑的日子
大部分都屬於我們難看的表情
憤怒,但也偶爾芬芳
實在、寂靜。有人送我
那條十分想家的,完整的河流
脖子完美,裹纏
閃耀的內核,叫我引體上升

不為甚麼,但總想要找一場雪
去覆蓋答應我的那個鼻子
大概從天而降
那梨,焦點的痊癒
恐怕是堅果口味 ,那是星空
理想中的明亮桌子,草地似些微羞澀的
不曾修好的床,膚色不欲提起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