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 寫:〈文身〉
解開上衣 親吻我累代崩壞的騷體
一雙雙眼睛撕裂著 不會飛的百鳥衣
世界在傾聽 悄悄說話的梧桐
以及 許多飄過界的雲絮
咀嚼完 你懸而未決的制誥
中山狼笑了
在失粘一座座低頭皺眉的詩山裡
我卑微佝僂的影子
是將枯的葉
轉韻為你近旁的春泥
平山冷燕叼來一截相思的煙
等你摘遍滿山的蝶戀花之後
用手盛來十二樓的西江月
才可以開始傷痛
阿詩瑪啊!
莫在哭泣
再啃一口玉嬌梨吧
因為有愛無知 我們彼此遠離
全詩用典甚多
成為讀者閱讀時
必須一一解開的符碼
包含「騷體」「制誥」「中山狼」「平山冷燕」「蝶戀花」「西江月」「玉嬌梨」
乃文學著作或相關辭彙
而
「百鳥衣」為壯族傳說
「阿詩瑪」為彝族稱謂
將這些作品名脫殼後
單純化為詞意本身
加入詩中
造成趣味
題為「文身」
全詩詩眼看來是最末的
/因為有愛無知 我們彼此遠離/
實在難以與「文身」相合
所謂的「文身」
或是將眾多文學文化符碼加在寫詩人身上?
莫在哭泣>>>莫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