踟躕的船,
無頭緒的相傾,
左反右覆地,
烙印我無助與衰臉固弛變形,
乘載汪洋的一舟。

給個卑微的期待奮力彈上,
有希望吧?
夾心在球狀的催眠術裡如初如故,
才第一天而已,總會被發現吧?
才第二天別灰心,
無語的期待,你擲,
無論賭金多大仍是賭博,你擲。

脫離夾心我沒得雙生,
做盡孤苦無依的雙面人,
正面是悲觀、反面是悲觀,
樂觀還來不及騰上,
解離在大海的苦澀裡疏忽,
救援還沒來。

還能反光的海面,
細瞧,銹斑正發癢著青春的財產申報,
聽說,人的價值在背面,
可頭卻被摁著向前,
埋頭,聽說這麼求生最有用,
浮沉,反光的海面。

翻越,落海的那刻屏息了,在重重摔下中化為一聲,
我懂了,智商被打醒,
煉化、壓扁、製幣,
先將新肝餵飽,再壯烈犧牲,
隨便找個理由行霸王硬上弓。

我是孤舟,沒錯!我是,
珍貴卻也多餘,
浮沉壅塞的海上晃腦、發愁,
暈船在這個沒得慘綠、沒空輕狂的年少裡,
沒錯!孤舟,我仍是。

抗衡這片鉛化的盲流體系,
懸命著,反正,
然後落進腐爛的海裡,
行屍如萬千泊過的舟。

全梭吧!
誰還相信儲蓄?
抬頭一看,十八歲,我正拿十八歲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