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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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宇軒謝予騰綠豆黃木擇袁丞修非白

因為愛上一朵雲的潔白
就相信色即是空
每個前世都有張不同的臉
土壤與種子皆不是花
而她曼妙的今生
走著華爾滋的步伐

每個蘿蔔都有自己的坑
夏天與愛的決定論
因為浮雲呀
在繁瑣的計算之外
有永恆的解答
乾柴就要對得起烈火
那半瓶子的水
還在搖晃

還在搖晃呦
開在五里霧中的曇花
沒有良辰歲月
她就擷取一點光
旅行遙遠的距離
只為尋找一個你
鱷魚有眼淚嗎?
她試著像詩人一般說話

別說相聚的時光比花期短
別說再見
我就陪著妳逢場作戲
陪著妳逛逛
若是兜了一圈又回到這裡
還是十八歲
請允許我恭維著妳
為妳戴上一朵花
十八歲的意思很吊詭。

詩裡的她像描述一種意念,我倒很清楚是第一身,第一身在跟誰的意念在逢場作戲?,結尾的兩句很耐嚼。
感謝讀詩
我一直認為在新詩的書寫上「你」「我」「他」的使用必須非常小心,使用不當往往會讓讀者一頭霧水;無法進入詩的情境。
這首詩中的「妳」或「她」其實並非特定指某個人,指的是「很多人」。而十八歲這個年紀對我來說有很多的聯想,在十八歲之前覺得有點興奮,滿了十八歲之後似乎就能辦到許多以前辦不到的事;過了十八歲之後,這數字就更有趣了,可以是不願透露年齡的擋箭牌,也可以用來恭維別人,好處多多。
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十八歲,也都有不同的聯想吧?圖檔
goodmelody 寫:因為愛上一朵雲的潔白
就相信色即是空
每個前世都有張不同的臉
土壤與種子皆不是花
而她曼妙的今生
走著華爾滋的步伐

每個蘿蔔都有自己的坑
夏天與愛的決定論
因為浮雲呀
在繁瑣的計算之外
有永恆的解答
乾柴就要對得起烈火
那半瓶子的水
還在搖晃

還在搖晃呦
開在五里霧中的曇花
沒有良辰歲月
她就擷取一點光
旅行遙遠的距離
只為尋找一個你
鱷魚有眼淚嗎?
她試著像詩人一般說話

別說相聚的時光比花期短
別說再見
我就陪著妳逢場作戲
陪著妳逛逛
若是兜了一圈又回到這裡
還是十八歲
請允許我恭維著妳
為妳戴上一朵花



這篇作品是我來喜菡所接觸到最有層次和豐富的作品,看得出作者寫得很隨意,呵呵

我來嘗試解讀一下:

因為愛上一朵雲的潔白
就相信色即是空


因為純潔的理由情慾轉化為精神

每個前世都有張不同的臉
土壤與種子皆不是花

誰沒過去?不是有適當的條件就能開花

而她曼妙的今生
走著華爾滋的步伐


如今她用她的方式在舞蹈

每個蘿蔔都有自己的坑
夏天與愛的決定論

因為浮雲呀

所有生命都有出處
情與慾的抉擇在前途上呀

在繁瑣的計算之外
有永恆的解答

永遠有意料之外

乾柴就要對得起烈火
那半瓶子的水
還在搖晃

有心人的得失在搖晃


還在搖晃呦
開在五里霧中的曇花
沒有良辰歲月

歉疚

她就擷取一點光
旅行遙遠的距離
只為尋找一個你

知道她沒死心

鱷魚有眼淚嗎?
她試著像詩人一般說話

她理性地抒發內心的話


別說相聚的時光比花期短
別說再見
我就陪著妳逢場作戲
陪著妳逛逛
若是兜了一圈又回到這裡
還是十八歲
請允許我恭維著妳
為妳戴上一朵花



她曾經有怨言
他嬉皮笑臉說:我試着補償
如果妳還愛又肯承擔
我就捧妳上天
這首詩的確寫得很好'特別是最後一段
不敢問來人
我們總是沉湎往事'而時間是詩人最抒情的情人

另外我的看法是不用太擔心你我他這種主賓詞的問題
讀者會自己判斷的

在小津的電影裡常常有這種情況
兩個人坐在和室裡聊天
鏡頭前方的窗旁右手邊'有一盆花
鏡頭再轉回來時'那盆花已經跑到左手邊
場務跟攝影都提醒小津導演
強調美感'本身又是攝影出身的小津說:沒關係'這樣畫面比較好'何況沒有人會注意
的確'很少人會注意

[東京物語]裡'有一幕非常經典
來東京探望子女的老夫妻被子女丟在熱海
一早兩個夫妻坐在岸邊的堤防上看著海'背影是如此孤寂
我看了兩次'只覺得心酸
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鏡頭從遠方的天空再拉回來的時候
這兩個老伴竟然變換了位置
吳俊君 寫:
這篇作品是我來喜菡所接觸到最有層次和豐富的作品,看得出作者寫得很隨意,呵呵

真是過獎了,感謝你對我的作品這麼欣賞,其實把自己的作品貼在論壇上無非就是一種分享,能得到任何的回應(不論是褒是貶)都會令作者十分開心呢。圖檔
也謝謝你如此用心地分析了我的作品,我記得曾經聽過一首歌是這樣唱的:「有一種無聲的話語,只有尋夢的人彼此聽得懂」,忘記是甚麼歌了,唯獨對這兩句印象深刻,因為每個人尋的夢不同,那麼怎麼可能有什麼共同的話語是聽得懂的呢?似是而非的一句話吧。
但是我在閱讀與寫作的過程中,發現了相當接近的情緒。
感謝讀詩~
456 寫:
另外我的看法是不用太擔心你我他這種主賓詞的問題
讀者會自己判斷的
十分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認為那是頗高的境界。觀眾沒有注意到兩個老人家換了位置是因為注意到了別的「什麼」,而這個「什麼」就是導演想傳達的,換句話說如果劇情空洞乏味,我猜想就算一點點小小的失誤都很容易被觀眾發現。從詩作的境界上來說的話,無所謂修飾也是修飾,這恐怕需要很長時間的累積。
「東京物語」是相當經典的電影,幾乎可以代表一個時代、一個世代,拍電影我肯定是不會的,至於寫詩呢,我想我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吧~
goodmelody

我記得曾經聽過一首歌是這樣唱的:「有一種無聲的話語,只有尋夢的人彼此聽得懂」,忘記是甚麼歌了,唯獨對這兩句印象深刻,因為每個人尋的夢不同,那麼怎麼可能有什麼共同的話語是聽得懂的呢?似是而非的一句話吧。
但是我在閱讀與寫作的過程中,發現了相當接近的情緒。
感謝讀詩

我在閱讀與書寫的過程中總有一種神交的味道,或許就是你口中說的情緒。無論什麼作品,只要寫的人由心而發,所謂有紋有路,讀者可以了解的空間相對大。最怕遇到的作品只是用理論與技法去鋪陳出來的東西,像具腐屍,一來就要人解剖,這種東西味如嚼蠟,我就沒閑情逸緻去解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