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忘：

早該跳躍的逗點不應該震動
讓別人以為故事還沒說完

(我戴著面具在結冰的湖面寫生
覺得那些我已經遺落的表達方法
還有生火的可能)

首先被剝奪的是發言的權利
然後是
儲水的速度

(我抱起一堆冷死了的稻草
為了完成
我必須用手指接觸反射我的水汽
它們聚結成一幅背離我的畫並設下
欲望的圈套)

中計
狠狠地中
計
被儀式像只剩下核的水果吐出來
摸著面具還以為一切都乾了
包括戴面具的原因

(事實是我是一條懂得漂水花的蛇
不過太深近視把稻草、冰塊……
蛇一直滑行
冰面遠遠追不上滑膩的進化)

歌聲舖天蓋地蔓延
音節像卡在各個關卡那唯一的女孩
不斷絆倒不斷跌出陰影不斷安插
陰影到各個距離解釋最接近的場所
再絆倒
再分裂

再抹：手指的斑紋被冷空氣拖成一種霧
長靴滲水，天空在高處聚焦
回頭或有或無被拿去點綴
醜陋的東西很快就被割走
被丟棄

從這裏開始
每一次跳躍都生長出一道欄
每一道欄都黏滿面具
每一個面具藏著一塊被女孩子揉弄過的攝鏡
每一塊攝鏡的水珠都戛然而止
我拖行過的路跳出了
一個身體岔滿不同人的
滑溜物種

片段取代現場
印象斷剩尾巴
其實一直沒有底氣
畢竟陽光就在頭頂
影子也沒有我想像中的
聰明
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