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在尋找著自己的屋簷
等待雨絲溫柔地飄落
在屋頂的紅瓦上破碎
隨後在簷下垂成晶瑩的簾
到了地上漫流成錯雜的分支
正如我們聽信宿命的掌紋

其餘的時間裡積極進取
假想自己正面對一場嬉皮發起的戰爭
或者投入正經八百的玩耍
讓難忘的紀念日(或重要的工作天)
在桌曆上開成醒目的花
然後把花栽種在淋餘的紅土中
彷彿埋葬塑膠一般千年不滅
把所有蕭瑟的日常生活平整地攤開
剪接成開門關門的片段

剪接成送往迎來的片段
有時覺得自己像是佇立的山峰
有輕嵐作伴
或者散發著臭氣的海港
把眉宇深邃的旅人延展成一篇故事
把故事唱成一首歡快的歌
氣宇軒昂地出航
當然
我的字典裡沒有放棄
也不可能真正地離去或者歸來

撫摸著粗糙而厚實的手掌
那是一個注定要下雨的時節
雨絲輕柔地飄落
我們不畫圖
只專注於各種著色遊戲
是十足的宿命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