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黑俠 » 週三 4月 06, 2011 8:11 pm
鐵屋透光,枯瘦的指頭吸吮著光
也吸吮著臉上過盛的雨水
一條條緊追過街的狗群,歲月
緊追過他寬鬆的衣褲與帽子
鬍子與髮毛,他被污雪一再掩埋
渾身發出惡臭,他是一根根骨頭,被瘋舔過的肉體
他在牆角聽過振動的蝶翅
生長於星空,枯萎於蛛網。
他經常帶著腹語旅行
偶爾在路邊唱歌,偶爾臉上夾帶風雨
卻老是摸索著紙箱與報紙
那是他曾經住在一欄欄尋人啟示裡頭
卻不斷在餿水桶出走
他喜歡
留下他蒼白的簡歷,像軟軟的米
粒在舌尖,總是需要緩慢的吞嚥與彎彎的行進
所以他捱著倦著,選擇躺在風涼之地
彷彿清晨遞來的鏡子
祇是為了惺忪地與我照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