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銳言詞並不足以容身,
就算犀利的契入真相,並用力
旋轉,像試圖
排擠一整個世界,最好的
結果也只是鎖住自己,並
留給世界這樣一個傷口。我們
會把全部的時間、精力,
都堅持到不懈的挖坑運動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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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也只能這樣停住,彷彿這已
是所能抵達的最深處。
雖然這可能真的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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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能在抵達的
極限,慢慢的放鬆、慢慢
退出自己,並慢慢回轉
到另一個極限。但那也只是再度發覺
自由不過就那麼一回事,
墮落後不是被遺棄便是被撿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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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依靠會顯得無依無靠的
孤獨,與努力造成的
傷口之間,該拿誰的犧牲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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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企盼某些可能,例如:
當螺絲起子一催促,就睜圓眼睛
像眺望夢想般,跳過
被利用而頑固的等待銹蝕。
或因世界過於扭曲
就崩壞斷折,等待被收拾
又不肯被拆下的
牢牢咬定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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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這樣就可以自顧自的、
不作任何採證的,
放膽的宣告這個世界已經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