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官司

[陳去非]

筆墨官司

這一生的詩文就像惡夢裡
那場無休無止的筆墨官司
上訴抗告然後一再發回更審
判決主文和理由欄塗塗改改
罪名一再地變更適用法條
如此的過程來來回回
你能期待那些詩文穿透時空
迴盪，如晨鐘暮鼓在人心裡？



就別計較行間裡的用字遣詞
那些都只是無關緊要的枝節
捉摸不定的不是腦海裡的意象
而是遇之匪深即之愈稀濃霧般的詩名
來，乾了這碗白乾，反正
你我都像酒蟲，除了吟風弄月
腦筋從來沒有一天清醒過
如果你覺得反胃，那可能還有些詩意
在你的體內蠢蠢欲動
你可以擊節高歌，就是別對著我嘔吐
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斯文人
而我只是腦筋短路的腐儒
那天聽街坊說書先生罵道：
古今斯文多敗類
歷來腐儒誤蒼生

[詩城]

來，乾了這碗白乾，反正
你我都像酒蟲，除了吟風弄月
腦筋從來沒有一天清醒過
如果你覺得反胃，那可能還有些詩意
在你的體內蠢蠢欲動
你可以擊節高歌，就是別對著我嘔吐
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斯文人
而我只是腦筋短路的腐儒
那天聽街坊說書先生罵道：
古今斯文多敗類
歷來腐儒誤蒼生

這裡寫得生動
調侃的文字中
有一股張力流動著
讓人反思

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