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龍青 » 週四 3月 31, 2011 2:37 am
「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隻獸。在人生的路上,牠可能無數次地甦醒,卻被傳統的教條的社會規馴的自我所牽制。」──讀罷「俯首者」,「皮相獵影 」裡的對白也隨之湧動如浪潮侵襲著我的思緒。
女性如何擁有一個「自我的房間」?又如何在餐盤、在生兒育女的必須中抬頭呼吸? 瑀珊寫「女人藉由旗幟 捏緊 /風的方向,透過戲耍 /偽裝一場微小的旅行」、「而夜宴的祈禱總是小心翼翼 /避免成為下一個希特勒 /我們以餐具的指紋,評斷 /胃裡的沙丁魚是否屈於劣勢」,隱然於字句裡的倔強在詩題「俯首者」之下奮力抬頭──「沒有爆炸的光與熱 /只剩墨水瓶底 /清晰的執著 」,相信唯有永不屈服的態度,唯有不歇止的創作,才能見證女性、見證書寫者的自身價值。
我以我最喜愛的詩人策蘭的詩句贈瑀珊:
「我認得妳,妳是那深深躬腰的婦人
我,被刺穿者,甘願臣服於你。
何處有一個燃燒的詞,為我倆作證?
你──完完全全真實,我──
徹底瘋了」──保羅.策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