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以來的牌局

轉眼一年
那個說好送我一盞蓮花的人並沒有如期到來
冬天沒有送上好看的雪花
把拳頭退到棉襖的深處
每根指頭有不同的故事
假設裝上翅膀
庭院高高的鐵欄和護士手中的索帶成為笑柄
雲霧裏，我們吃完最後一頓飯
就要摔下手腕上的條碼
走向松林的終端
那片我們談論自由的晚霞之下
有時間的觀念和和愛護我們的人
於是我們笑了
羊群無邊際地跳過欄柵
撲克牌洗完又洗
凌晨十二時
那個休假的少年還是沒回來
沒有為我們帶來刺激的零食和城市人氣
有人悄悄轉告我他出走的消息
有傳言他逃到湖北山區又被抓了回來
這些是現在還是很久以前的故事呢
我們坐過的床仍然溫暖
地板如舊冷漠
天空依然淨藍
或許我們會錯誤地相遇
又會在冬天寒冷的節氣裏
微笑著為我們的賭局洗一洗牌


(送給明心樓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