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 8月 10, 2004 3:02 pm
我敢說，我定能出奏出與我艱難痛苦的囚徒境況
頗相適應的極其悲涼曲調。
－摘自奧德諾．雷克里埃的信
１是魔鬼作祟
「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標準很難去衡量，天使和魔鬼的背上
都有雙翅膀，該怎麼分辨彼此？
晚禱結束後，廣場上空無一人
他迅速地沒入雪光之中
想在關門前擠進咖啡廳
「有誰看到她嗎？」丟下訊息
人們的聲音突然地煞車
「怎麼回事？」
每個人的心都像被厚雪覆蓋的花園
白芒芒的，看不到其他的顏色
「早晨還在轉角處偷她一枚微笑的......」
刻得不深的容貌開始瓦解
他們一直耳語著：她是被抓走的......
２事情的發展
「我非逮到那個惡魔不可！」
壓低的語言從嘴裡以奇怪的曲線
蜿蜒而出，他一再地重覆巡視
在夜裡不停的畫圈圈
人們不敢多談論她，怕語言的殺傷力
比刀子本身還鋒利
雪從那天起開始下，美麗的白很冷
太多的秘密在厚度下冬眠
春天不來，嚴冬有必要守口如瓶？
它總是窺視著每個試圖越過半徑的人
雪地上的足印輕輕地
發出低低的哀鳴聲，和著呼嘯的風
泛起的淚在伴舞，跟著旋律一起顫抖
一個捷影閃過，他以為是樹枝
甩落過重的積雪，腳步卻不聽使喚
往地平線的方向前進，懸著的心跳得很高
撲通，撲通地響著：是她嗎？
３母親的墳墓
怎麼烙下時光的標記，留待以後
在搖椅上晃動？
他在屋裡看不到夜色的移動
每個人的呼吸都斂起氣
以便能在第一時間收到
有關於春天的訊息，呻吟越來越短
比奔跑的老鼠還急
（窗外的雪花加大了飄落速度
彷彿知道屋裡的歌已響起尾音......）
山坡沉浸在白色的世界裡想像
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成為期待
沒有人預料到，第一抹春光
是由她的墳上開始繁衍......
人們都掛念她，轉暖的空氣中
散發著花草的幽香，像她的笑
沒有人能安慰他，她在冬季裡迷路
使他在希望的信仰中失去五官
坐在墳上，哼起她常揚起的旋律
無盡的哀傷在眼裡繞圈子......
（她是他的母親，將歲月哼成希望
他卻在她的希望裡失去......）
蘿 於 ０４／０６／３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