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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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綠豆林宇軒謝予騰黃木擇非白袁丞修

小男孩害怕了、抗拒了
小男孩不想親吻那塊他不熟悉的土地
小男孩於是原機回到他的家鄉
島上的女人頭也沒有抬一下
男人繼續踏上他們不想去的地方
身上揹著全副武裝和濃濃的離愁
和一輩子也洗刷不去的侵略者惡名

廣島、長崎的上空一樣的昨日
政客、天皇一樣的今天
太平洋上的諸國於是有著絕對不同的明天

武士刀傾巢出盡
向陌生的太平洋
太陽旗挺進、迴旋、停滯、仆地
太陽旗仆地、停滯、迴旋、挺進
殺戮的氣息不見消逆
砲火煙硝交織的戰慄依然沈重

健兒的血盡流
和著煙硝、汗水、泥土
分不清同盟國或是軸心國
也不分你的我的還是他們的
唯獨神州大地上
處處流成河的鮮血
是平和無爭密密如麻的百姓無辜的血


小男孩長大了
小男孩哭了
小男孩後悔了
後悔抗拒與那罪惡原鄉土地一起粉身碎骨
使生生世世都揹著苟且偷生殺人毀國的重重罪名

因為他還太小
因為沒有人教他什麼叫做「以戰止戰」。
[JUSTIFY]日本人只有戰場上的軍人和政客不無辜嗎?[/JUSTIFY][JUSTIFY]日本人首次送丈夫兒子兄弟往戰場去時,不知道他們正在遂行天皇旨意三月王華的侵略行為嗎?[/JUSTIFY][JUSTIFY]當戰爭捷報一波波傳回國內時,他(她)們不也是以丈夫兒子兄弟在海外的「英勇行為」相擁慶祝嗎?[/JUSTIFY][JUSTIFY]天皇無辜嗎?從事後種種證據顯示,天皇其實與好戰份子是一掛的,只不過同盟國基於政治的考量而脫罪罷了。[/JUSTIFY][JUSTIFY] [/JUSTIFY][JUSTIFY]假設沒有小男孩,日本的「玉碎行動」將導致所有參戰國、戰士、家庭死傷更難以數計,這些被迫應戰的戰士和家人之死就不無辜了嗎?[/JUSTIFY]
[JUSTIFY]死於原爆者眾就令人同情並譴責原爆者的冷血無情是不正確的,設若沒有小男孩開個端,日本玉碎行動展開後,不止同盟國因戰事拖延而深受其害,最終更絕對讓日本亡國絕種永世不能超生,這比起當時一時的「短痛」以及蔣介石的「不智之仁~似乎也是被迫的」換來日本的重生不知好上多少倍呢![/JUSTIFY]
[JUSTIFY]一件事情必須從許多角度去看,以許多當事者的心情去理解,日本不反省自己的侵略行為所對世人傷害之巨,以及為非戰事須要的刻意殺戮行為深刻道歉,反而在自己的反被害上面向世人討公道,這種心態令人不寒而慄。只要假以機會,再犯錯的機率是非常之大的。[/JUSTIFY]
[JUSTIFY]所以我在此重複申論的原因也在此。[/JUSTIFY]
芝言 寫:[JUSTIFY]日本人只有戰場上的軍人和政客不無辜嗎?[/JUSTIFY][JUSTIFY]日本人首次送丈夫兒子兄弟往戰場去時,不知道他們正在遂行天皇旨意三月王華的侵略行為嗎?[/JUSTIFY][JUSTIFY]當戰爭捷報一波波傳回國內時,他(她)們不也是以丈夫兒子兄弟在海外的「英勇行為」相擁慶祝嗎?[/JUSTIFY][JUSTIFY]天皇無辜嗎?從事後種種證據顯示,天皇其實與好戰份子是一掛的,只不過同盟國基於政治的考量而脫罪罷了。[/JUSTIFY][JUSTIFY]假設沒有小男孩,日本的「玉碎行動」將導致所有參戰國、戰士、家庭死傷更難以數計,這些被迫應戰的戰士和家人之死就不無辜了嗎?[/JUSTIFY][JUSTIFY]死於原爆者眾就令人同情並譴責原爆者的冷血無情是不正確的,設若沒有小男孩開個端,日本玉碎行動展開後,不止同盟國因戰事拖延而深受其害,最終更絕對讓日本亡國絕種永世不能超生,這比起當時一時的「短痛」以及蔣介石的「不智之仁~似乎也是被迫的」換來日本的重生不知好上多少倍呢![/JUSTIFY][JUSTIFY]一件事情必須從許多角度去看,以許多當事者的心情去理解,日本不反省自己的侵略行為所對世人傷害之巨,以及為非戰事須要的刻意殺戮行為深刻道歉,反而在自己的反被害上面向世人討公道,這種心態令人不寒而慄。只要假以機會,再犯錯的機率是非常之大的。[/JUSTIFY][JUSTIFY]所以我在此重複申論的原因也在此。[/JUSTIFY]
姑息罪惡與其等罪,彷彿助紂為虐。但這並不代表人人都是如此,有時是身不由己,但時隔多年,多少真假已無趣可論,且歷史談論如果或假使是沒有意義的。
重點在於未來能否反省且領悟。您說的論點也沒錯,但我想表達的重點在於,太過焦慮地「連續」投下原子彈這個決定,會不會太過激烈?基本上日本人是有在反省的,雖然不能抹滅當年存在的「罪」,雖說官方教科書一直不肯坦承錯誤。這也是一個很大的教人不能原諒的地方,但寬與恕之間,有很大的模糊空間,何必那麼計較呢?

戰爭這回事......基本上就是只會讓悲傷不停蔓延。以戰止戰是最壞且不得已的方式,而當時日本是必然處於敗戰之姿,雖然打死不降,有必要用到原子彈那樣激烈的手段嗎?總使投下第一顆是必要的,有必要投下第二顆嗎?縱然人命關天,加害者之罪是肯定存在的,但是......輕輕鬆鬆遠距殺害這麼多人,不能不說這決定過於草率。

親手傷害過別人,並反省到自己的罪的人,才能知道生命是多麼沉重。一把刀子約有一到兩公斤,砍人若太輕會陷在肉中,對方會非常痛苦。我想要說的是,遠距殺了那麼多人,根本沒辦法感受到生命的重量。二戰就是這麼回事,因為兵器的發達,使得戰場上的人越來越不在乎「生命」。投下原子彈只需要做個腦海中的掙扎,卻沒有目睹血和肉塊,這樣的人事不會愛惜別人的生命的。我討厭的是杜魯門,因為他的無能和對歐亞的政略錯誤,很多目前的問題都是他的政府當時遺留的毒害。

人類是種奇怪的生物,會由於資源分配不均而起了爭執,戰爭會產生不外乎這個因素,我想,未來還是會發生大規模的戰爭的。因為人類永遠喜歡恃強凌弱,除非真正瀕臨滅絕之時,大家才會開始互助合作,共渡難關。而人總是很喜歡跟異己對立,忘了同在地球上生存。

換個角度想,戰爭也能幫助人口銳減,減輕糧食壓力,但這種想法非常冷酷、事不關己,而這樣的想法終究會被有心人士用來當作使戰爭合理化的藉口。所以人類真的有必要活著嗎?互相競食,萬物之靈,也只是靈在互相傷害罷了,真是悲哀。直到今天,雖然沒有實質的戰爭,但國與國、人與人之間仍然在打許多無形的心靈之戰,弱肉強食,嘖。「社會達爾文主義萬歲」,其實用這句話來取代現實中的很多事,是不需要猶豫的。但這樣真的好嗎?
圖檔

戰爭中所犧牲的人固然可憐,無論軍民。

杜魯門,我不太熟。我記得,雖然日本處於敗戰狀態,但戰爭依舊會持續一陣子(如芝言所言)。
我想,當時他眼前有一個天秤,那是美國大兵的命和日本平民的命。

在戰爭發生之後,就已經沒有所謂的對錯了。戰爭發生之後,就只有輸贏而已。

杜魯門選擇了自己國家的那邊,沒有對錯。
同樣的道理,日本人慶祝戰爭捷報,也沒有對錯。

把自己拉出對任何一方的喜好厭惡去看,就道德上,戰爭的發生是最大錯誤;但既然打了,支持己方是必然的,以任何手段使對方失敗是必然的,減少己方損失是必然的。

而整個事件的所有參與者──倘使以宏偉的大愛──都是值得被同情的。

圖檔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無關乎戰爭的本質是什麼,而是關乎能不能將人類從核彈毀滅的浩劫裡挽救回來。
試問,刻意將原子彈丟到人口稠密的都市裡跟德國納粹集中營裡的大屠殺有什麼兩樣!
將戰爭延伸到屠殺敵人的百姓,在歷史上是從不被接受認為是對的,而美國開了一個可被普世接受的先例,從此歷史就將按著這先例走去。
 
所以如果歷史學家能盡快地將廣島長崎的悲劇定義成,跟納粹集中營的大屠殺和南京大屠殺是一樣的屠殺老弱婦孺的罪行,而不是只是定義成戰爭的受害者,或許能來得及扭轉歷史的方向。
重點是,如果美國不能自己承認廣島長崎是一場大屠殺,目前沒有歷史學家敢做如此定義,那會立即被指為納粹和日本軍閥的餘孽和同路人, 只是如果要等到千年後的歷史作如是的定義,恐怕人類不會有千年後的歷史了。
 
( 補充說一下,如果原子彈是丟到日本軍隊的駐地而不是以市區為目標,就算波及百姓也就不存在這個屠殺老弱婦孺的問題。)
姑息罪惡與其等罪,彷彿助紂為虐。但這並不代表人人都是如此,有時是身不由己,但時隔多年,多少真假已無趣可論,且歷史談論如果或假使是沒有意義的。
重點在於未來能否反省且領悟。您說的論點也沒錯,但我想表達的重點在於,太過焦慮地「連續」投下原子彈這個決定,會不會太過激烈?基本上日本人是有在反省的,雖然不能抹滅當年存在的「罪」,雖說官方教科書一直不肯坦承錯誤。這也是一個很大的教人不能原諒的地方,但寬與恕之間,有很大的模糊空間,何必那麼計較呢?

如果身處生死存亡極大恐懼之際,有機會對歹徒出重手時,那怕一擊就中其要害,但見歹徒猶做困獸之鬥,儘管已經強弱易位也毫不憐惜的攻擊到對方完全倒地為止,基本上很難叫做過度防衛。也許有人慈悲為懷,重傷對方後任其離去,甚至反過頭來為歹徒急救,那便得冒一個很大的不確定危險。但如果不確定危險攸關著眾多人的安危時,這個一念之仁也會瞬間消失了。
為何繼小男孩之後仍然繼續投下「胖子」?不也是因為上述理由嗎?因為日本仍然繼續作「最後的反擊」,甚至胖子落在長崎之後主戰派一度還佔了上風可想而知。聯軍雖勝券在握也已疲累不堪,實在也經不起「拼命三郎」不計一切犧牲的纏鬥啊!
而歷史之真假,當然難以完全證實,但之於近代史,在全球資訊幾乎完全公開下,除非如北韓等極少數國家,真相的還原相對還是相當可信的。二戰其間日本的行為,日本政府雖然不肯認錯道歉,卻也不敢公開的否認,偶有官員作違背事實的言論也多受到懲處若非心虛何以至此?

親手傷害過別人,並反省到自己的罪的人,才能知道生命是多麼沉重。一把刀子約有一到兩公斤,砍人若太輕會陷在肉中,對方會非常痛苦。
我想要說的是,遠距殺了那麼多人,根本沒辦法感受到生命的重量。二戰就是這麼回事,因為兵器的發達,使得戰場上的人越來越不在乎「生命」。投下原子彈只需要做個腦海中的掙扎,卻沒有目睹血和肉塊,這樣的人事不會愛惜別人的生命的。我討厭的是杜魯門,因為他的無能和對歐亞的政略錯誤,很多目前的問題都是他的政府當時遺留的毒害。

戰場上的日本軍人是一種幾乎沒有人性的動物,他們以刺刀連續刺殺中國平民,領教過刺刀陷入死者肉中的「沈重」,看到對方哀嚎、恐懼的一寸寸陷入死亡中,感覺的不是沈重而是嬉樂之趣。這比不見血的屠殺決定更難上千百倍,而他們普遍的做了,不是更該譴責嗎?杜魯門的決定也必定為他那個時候的主客觀因素所左右,換做別人在他那時那個位置大概也很難拒絕容易做而結束戰爭最快的方式吧?至於他是否無能無知,個人則無定論。

對於家立的觀點,我這樣嚴肅的表達不同意見或許真乃太過了些,個人冒昧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余學林 寫:圖檔

戰爭中所犧牲的人固然可憐,無論軍民。

杜魯門,我不太熟。我記得,雖然日本處於敗戰狀態,但戰爭依舊會持續一陣子(如芝言所言)。
我想,當時他眼前有一個天秤,那是美國大兵的命和日本平民的命。

在戰爭發生之後,就已經沒有所謂的對錯了。戰爭發生之後,就只有輸贏而已。

杜魯門選擇了自己國家的那邊,沒有對錯。
同樣的道理,日本人慶祝戰爭捷報,也沒有對錯。

把自己拉出對任何一方的喜好厭惡去看,就道德上,戰爭的發生是最大錯誤;但既然打了,支持己方是必然的,以任何手段使對方失敗是必然的,減少己方損失是必然的。

而整個事件的所有參與者──倘使以宏偉的大愛──都是值得被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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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學林觀點完全認同。
~而整個事件的所有參與者──倘使以宏偉的大愛──都是值得被同情的。~

若此說,侵略者一開始就錯了,連對內的理由都稱不上愛,說為了愛太不堪了吧?
若被侵略者與被波及者,政府出發點為了解救自己同胞,愛民救民之心與行動正確不容懷疑。
在投彈「屠殺」之時愛的便是自己國家的軍人,也沒錯。
戰爭中「宏偉的大愛」在「一寸山河一寸血,百萬青年百萬兵」口號中從軍的熱血青年則是。
余學林 寫:圖檔

戰爭中所犧牲的人固然可憐,無論軍民。

杜魯門,我不太熟。我記得,雖然日本處於敗戰狀態,但戰爭依舊會持續一陣子(如芝言所言)。
我想,當時他眼前有一個天秤,那是美國大兵的命和日本平民的命。

在戰爭發生之後,就已經沒有所謂的對錯了。戰爭發生之後,就只有輸贏而已。

杜魯門選擇了自己國家的那邊,沒有對錯。
同樣的道理,日本人慶祝戰爭捷報,也沒有對錯。

把自己拉出對任何一方的喜好厭惡去看,就道德上,戰爭的發生是最大錯誤;但既然打了,支持己方是必然的,以任何手段使對方失敗是必然的,減少己方損失是必然的。

而整個事件的所有參與者──倘使以宏偉的大愛──都是值得被同情的。

圖檔
在戰爭發生之後,就已經沒有所謂的對錯了。戰爭發生之後,就只有輸贏而已。

確實如此。每一個部落都為自己的正義,生存,義正詞嚴,師出有名。但是,仗還是打起來了,
婦孺老弱為自己的丈夫兄弟父親兒子(現在我們也教女人打仗殺人了)加油打氣戴上榮譽,榮譽建立
在殺死敵人;注意,人哦。 只有戰後的很久很久以後了,人們才能也站在敵人的角度看事情。

我的看法:孤立單一事件來看,原子彈的殺人是錯誤的,不論投在那一國。如果放進所謂的’全局’,’大局’,
以殺止殺,它的殺人本益比很吸引政治人物,因為死的不是自己。殺人的效益作為衡量以快點結束戰爭,
但歷史上,戰爭都會結束,笨點打也會結束,如果能不殺(所謂外交)就能結束最好,能一言止殺歷史上
也不是沒有。如何結束最好?沒人知道,我們最該學習如何不開始一場戰爭。很多亞洲人仇恨日本人,
你覺得戰爭就這樣結束了嗎?你覺得部分中東人就這樣能忘記美國的行為嗎?一代傳下一代,它們跟Bush
這個姓是沒完沒了的。

科學運用到毀滅人性是最大的悲哀,你能說一顆子彈與一粒原子彈在本質上有何不同嗎?
凱旋門,大將,英雄,我們都不該鼓勵與教育,只會助長戰爭的自尊心與雄心。
戰勝者最該設的紀念碑是悼亡敵方的死亡傷殘。人人這樣作,戰爭這最不文明的科學或許
可以退出和平學院,在人性基因裡慢慢退出人類。這一個新的千年才10年,衷心希望如此進化。
ps. 關於武器

說個真的事,一位灣區開修車行的山東人,辛勤工作,賺錢了。
一生痛恨日本人,一天我看到他的辦公室角落放著幾把武士刀,魚皮手把,
名匠與軍官之遺物;我問為何,他說剛標到的,家裡還有二三十把,都是二戰後
美軍搜刮回來的戰利品,他不斷地去標購(一把都要三千到一萬美元之間),
並蒐購一些當時的軍事記者在中國所拍得的殺人照片。將來要捐贈博物館,
告訴美國的華人,日軍殺人的證據與瘋狂行徑。民族意識非常強烈。
因為他是’搞機械’的,對鋼很有研究,他說:日本那時候做的鋼就是好,
到現在中國都鑄造不出這樣的好刀。然後很奇怪地感嘆:你握握這舉起武士刀
的感覺,手感平衡感施力度,人刀一體,這麼完美,拿了它我都可以想像
殺起人來可能很暢快,不拖泥帶水!當時嚇我一跳,我便把刀放下,怕愛上兵器。

今天,這一文裡的原子彈不也是一個好戰者,或血氣方剛的英雄愛不釋手的武士刀?

學科學者戒啊,莫做凶器;因為凶器確能讓人愛。
來替「放核子彈」這單一事件說一些自己的看法。

我相信美國放核子彈的原因是為了早日終止戰爭,從美國分次放一顆核子彈就可以確定並沒有要毀滅日本的意思。

核子彈放在廣島與長崎,我認為這確實可以歸類於一種屠殺,但是我認為這卻又和集中殺害猶太人不同,因為殺害猶太人沒有戰略意義,只是納粹主義與希特勒的喜好問題。
(不過就我手邊的資料看,廣島當時有日軍陸軍第二司令部(?)。)

但即使沒有軍事要地好了,為什麼要核子彈放在這種地方?
因為軍事要地不見得攻得進去;因為放在荒郊野地沒有威嚇作用。

我很殘酷地說,美國就是要這些百姓死,日本那頑強的民族主義與武士道精神才不得不低頭(一直到長崎的第二顆來,日本才肯投降)。

核子彈放在廣島與長崎合乎戰略意義,但當然是不道德的。
然而在發生戰爭之後,人性就被放在一個難以抉擇與難以取捨的狀態。
人類啊,可悲又可憐的動物。

圖檔

P.S.
題外話:我知道台灣人大都對杜魯門沒有好感,因為當初摒棄民主中國而轉向共產中國的就是杜魯門。不過據消息指出,當初美國總統選舉,蔣中正當初看好另一位候選人而給予奧援......另外,杜魯門在某次訪談中也透露出,他認為國民黨的人士有私用美國的金援在海外置產(真的假的?一年多前好像有聽過類似的事件?),無論是真私用還是為國家置產,杜魯門當時確實對中華民國產生反感。嗯,這真的是題外話。
可能說的太簡略,讓人無法理解為何原子彈丟到廣島長崎改變了人類歷史的走向,因為大部份人認為原子彈的誕生就改變了歷史的走向,和炸到哪裡沒關係。

舉幾個簡單的例子來看看人類走到二次大戰結束時,普世的價值觀是如何。

二次大戰開始不久,德國就使用無限制潛艇戰,只要是往英國的船隻不論軍用或民船、不論國籍一律擊沈,此舉造成美國輿論一片譁然,要政府向德國宣戰。德國表示正跟英國交戰中,任何運往英國的物質等同戰略物質,所以要擊沈。美國為了私利,只要德國掰得出理由,就壓住國內輿論不向德宣戰。當然德國也是用同樣的說法教導官兵去攻擊民用商船。
有一晚一艘潛艇擊沈了一艘"貨輪",結果是艘郵輪,載的全都是平民百姓。幾年前 Discovery 製作了個節目訪問該潛艇仍活著官兵,詢問當時的情況。
該官兵大致是這樣描述:「我們跟了那船團好幾個晚上,都沒有機會下手,最後總算等到機會了,有艘船稍微落單了,我們就發射了魚雷, 當巨大的爆炸聲一波波傳來,整個艦艇的官兵都歡聲雷動,幾個月的辛苦總算有了代價。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迫不及待的收聽倫敦方面的廣播以證實戰果,當聽到擊沈是艘滿載平民的郵輪時,艦長和大家都傻在那裡了,那天沒有人想講一句話。」
 
德國對無限制潛艇戰提出理由辯白,但對以火箭無目標的濫射倫敦市區卻提不出辯白。
 
聯軍登陸諾曼第前轟炸德國各大都市的軍工設施好幾個月,轟炸開始不久後就因為白天飛機損失太大改為夜間轟炸。
有次到了目標區投彈時有架飛機的炸彈卡住在洞口,飛行員只好回航並拼命搖晃飛機,經過一段時間,最後總算擺脫了那顆卡彈。第二天這些飛行員照例收聽德國的廣播,就聽到:「殘忍的英美聯軍,竟然殘酷到轟炸某某鎮上的孤兒收容所,所有孤兒和工作人員無一幸免。」 該飛行員趕忙去查看地圖,該鎮正好在他回航的航道上。戰爭結束後,該飛行員親自到小鎮上悼念並致歉。
 
夜間轟炸準確度低,幾乎有一半以上的炸彈都投到目標區外,但轟炸計劃書裡就絕對是要把目標區和住宅區清清楚楚的標示出來,要不然飛行員會精神分裂的。
 
大戰結束後南京大屠殺的消息傳回日本,聽到這事的日本民眾一臉錯愕,驚呼:「不可能!我們日本皇軍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 可知即使在南京大屠殺時以殺人和殘酷手法來彼此炫耀的日軍,回到家鄉後絕對不敢跟家人和親朋好友提到這事半個字。

前幾年看到一位老台獨說:「我總算了解了為何外省人那麼痛恨日本人」。因為他一直認為有關日軍的暴行都是國民黨捏造的, 直到民進黨執政後,他看到了第一手的記錄。(ie. 很多老台獨都很懷念日本統治的時代。)

二次大戰期間,希特勒下令將所有猶太人關入集中營,直到大戰結束後德國人才知道這些猶太人都被殺了,之前都以為在集中營裡做苦力。
試問:如果希特勒將所有猶太人關入集中營後宣佈要把所有猶太人都殺了,德國社會會有何反應? (保證整個社會都會裂掉)
 
所以,做個總結:人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尺的角度雖然不一樣,但上面的刻度都是一樣的。
但是杜魯門使用原子彈炸廣島長崎卻改變了這尺的刻度,也改變了歷史的走向。
冷戰時期,全世界約有2000枚以上的核彈瞄準各大城市。
試問:如果杜魯門沒用原子彈炸廣島長崎,請問那一位敢做將核彈描準市區的第一人?
再問:如果杜魯門沒用原子彈炸廣島長崎,請問目前世界核彈的數量會比較多或比較少? (ie. 長程導彈在可能的誤差範圍內,很難命中軍事目標。)
 
所以簡單套用杜魯門下轟炸令前說的那句老掉牙的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只是杜魯門不但自己喜歡下地獄,也喜歡把全人類拖入地獄陪他!
 
最後,贊成將杜魯門打入地獄的舉右手,不贊成的舉左手。
很好,大家都舉手了,宣判:杜魯門不准上天堂。 ^ω^
 
「日本投降書」之文獻記載,其中提及日本政府在得知盟國對日發表的「波茨坦宣言」後,對全國同胞發表談話,其中一句是這樣的:「我政府對波茨坦宣言抱持『默殺』的態度」
就這兩個有爭議的文字,遂引來盟國主戰派的強烈不滿,並促成杜魯門總統投擲原子彈的決定,連續兩次,稱之為六日戰爭的原子彈攻擊後,果然得到預期的效果, 日本終於投降了。 日本在當時固然沒有人同情,也沒有能力扭轉強徒末路的命運。但不是那一句「默殺」卻可能不會死得那麼慘也說不定。
「默殺」在日文的解釋有兩種:一為「置之不理」,二為「保持緘默」;
雖然不是對盟國公開的回復,但絕對是日本所表達的態度。而很不幸的,主戰派認定的解釋是前者,對日本軍閥如此蔑視決議文之憤怒的反應已如前所述,難說沒有司馬昭之心(徹底除掉麻煩製造者)。但孰令致之?不由得不用同理心推估,也許日本的主戰派也有意藉此模稜兩可的語意做政治上的考量,不戰不見得表示他畏懼,若戰,則恰好可以用來譴責敵人的不仁,而自己是被動(應戰)的。換句話說,日本的主戰派是想藉此轟轟烈烈戰一場的,只是不能明說罷了!
其實即使默殺被視為第二義「保持沈默」也不符美國期待。人家都告訴你了:「我手上有超級強力、毀滅性的武器準備要對付你,好壞自己看著辦吧!」等的只是日本趕快跪地求饒哇!不管如何,戰爭確實提早結束了,除了日本原爆受害者以外,對大家總是好事。

飄浪仔問的:「如果杜魯門沒用原子彈炸廣島長崎,請問那一位敢做將核彈描準市區的第一人?」不妨加一句:「如果日本沒有挨原子彈,誰會是第一個?」以擁核者的好奇心與不耐煩,加上黷武者因為無知或不信邪(不信你有多厲害,不信你敢用),相信第一次的原爆鐵定避免不了。

又,這之前,日本還有一次引信拆除的最後機會而仍走到無以挽回的地步,原來與蘇聯有關。日本於乞降書中敘及曾經委請「當時仍保持中立地位」的蘇聯居中斡旋作調人;但遺憾的不是「功敗垂成」而是一開始就已經註定失敗的命運。因為日本太早投降,蘇聯就失去了從中撈油水機會,蘇聯事實上根本就不曾、也不願向盟國傳達日本的請託呵!
芝言 寫: 飄浪仔問的:「如果杜魯門沒用原子彈炸廣島長崎,請問那一位敢做將核彈描準市區的第一人?」不妨加一句:「如果日本沒有挨原子彈,誰會是第一個?」以擁核者的好奇心與不耐煩,加上黷武者因為無知或不信邪(不信你有多厲害,不信你敢用),相信第一次的原爆鐵定避免不了。

說的好,點到問題的關鍵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希望歷史學家能盡早地將廣島長崎的悲劇定義成大屠殺,將杜魯門列為一級戰犯,好將人類從毀滅的浩劫裡挽救回來。

就像希特勒雖在種族屠殺數量上排名是第一的人,但他絕不是種族屠殺的第一人,也絕不會是最後一人。重點是,讓國家社會存在個自動制約的機制讓獨裁者無論如何獨裁都仍無法完全地為所欲為。
像希特勒的屠殺猶太人,當時除了他親信的幾個將領和絕對忠心的納粹劊子手外無人知道,別說是社會大眾,他連元帥級的將領都不敢告知。他的獨裁到最後連元帥隆美爾都加入了暗殺希特勒的行動,這就是國家社會存在的自動制約機制。

表面上看來原子彈的誕生就跟鐵器、火藥的誕生一樣,用在戰場上只是遲早的事。但是核彈的威力實在太大了,在實用上反而變成一無是處; 戰場上除非是會戰,否則軍隊是不會集中在一起的,但會戰時使用核彈豈不是一起殲滅敵我,所以核彈在戰術上毫無實用價值。
那就只剩下在戰略上攻擊軍事目標了,前面提過長程導彈在可能的誤差範圍內,很難命中軍事目標,更何況任何軍事目標都具備有防禦力。 (ie. 像北美防空指揮中心就可承受核彈的一次直接命中,五角大廈的地下防空設施也可承受華盛頓市區被核彈的攻擊。)
 
因為核彈在實戰中沒有用,所以各強權都一直拼命試圖發展戰術核彈,試圖在視線範圍內使用又不會波及自己的軍隊。但除非找到新的原料,發展威力較小的核彈在理論上是不可能的,因為核物質爆炸有臨界質量的限制,質量必須大於或等於臨界質量才會爆炸,丟在廣島長崎的原子彈質量並沒大於臨界質量多少,要製造出威力比它們更小的原子彈已沒什麼空間。(ie. 據說美國當時手上的濃縮鈾也只能做出三枚原子彈,一顆試爆,一顆丟廣島,最後一顆丟長崎。)
 
當俄軍攻佔了第一個集中營發佈猶太人被屠殺的訊息時,英美無人相信。到連照片都出來了,英美還持保留的態度懷疑是俄國造假,因為實在是偏離當時人們心中的道德標準太遠了。
道德標準在戰爭中本是毫無意義的,但訓練軍隊時為免軍隊變成土匪,除了軍紀外還灌輸一些屬於道德方面的觀念,比如說軍人就比一般人重視榮譽。統治百姓除了用法律外,還會灌輸更多的道德標準以利統治的進行,這些道德標準在戰爭中就產生了制約的效果。雖然越是依道德標準行事的一方越是輸方,但這不是這裡要討論的主題。
到二次大戰時,普世人類已發展出戰爭時不以平民為攻擊目標的道德標準,但杜魯門下令用原子彈炸廣島長崎就公然破壞了這項道德標準,更糟的是在戰爭只求勝利不擇手段的"真理"下,世人居然接受了這件遺害無窮的先例。
 
就道德標準而言,戰後紐倫堡大審裡那些被判絞刑伺候的一級戰犯都是犯了和屠殺平民有關的罪行。但是如果依杜魯門建立的新道德標準來看,這些一級戰犯所犯的罪只有一條,那就是犯了戰敗的罪。
 
既然道德標準變得如此一文不值,那就來看看用原子彈炸廣島長崎給人類帶來什麼利益與害處。
利益大家都很清楚也享受了,那就是二次大戰的立即結束。
害處就是本來在戰場上一無是處的核彈找到了最佳的去處;那就是丟到敵人的城市,消滅敵人的人口。
 
用兩個假設性的問題,來回顧和展望歷史:

假如沒有廣島長崎這被普世接受的先例,美蘇對峙時代如果美國率先將核彈瞄準莫斯科,美國全國輿論會作何反應?
美國是民主社會,反應不難想像,就略過不打字了。

假如沒有廣島長崎這先例,如果蘇聯率先將核彈瞄準紐約,蘇聯民眾又會作何反應?
蘇聯社會的反應推論大致應該是這樣:蘇聯是專制國家,民眾心中會一陣錯愕,但不會表示出來, 但蘇聯頭頭的政敵會笑得合不攏嘴,立刻找來將領們說此舉會引來美國的報復,也會將核彈對準蘇聯的都市,這是引火自焚的行為。 果不其然,美國軍火商也笑得合不攏嘴,立刻遊說國會和政府說"反制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 當美國也用核彈對準蘇聯都市時,蘇聯頭頭的政敵就會開始拉攏將領,煽動群眾,一波奪權運動就開始了。
 
簡單總結一下,如果沒有廣島長崎這被普世接受的先例,不論民主或專制、不論戰時或平時,任何率先將核彈瞄準對方都市的政權,一但對方也因此將核彈瞄準回來, 該政權立即會遭受政敵的嚴重挑戰,執政者當不至於不考慮清楚這肥了政敵的蠢事吧!

但是原子彈丟都丟到廣島長崎了,那該怎麼辦?
解決的方法很簡單,既然杜魯門將道德搞得不值半文,既然一切只求目的不擇手段,人類就依著這樣板來個過河拆橋吧! 不要再感念杜魯門瞬間結束二次大戰的大恩大德啦,就將他釘在一級戰犯的絞刑架上讓人吐口水吧!
也許這樣能讓國家社會自動制約的機制強化過來,讓人類能活得久一點。
  
(ie. 目前巡弋飛彈已具備裝載核彈的能力且命中率百分之百,不過它屬中短程飛彈。按目前的遊戲規則,即使用巡弋飛彈裝載核彈攻擊敵人的軍事前進基地,也必導致敵人發動長程導彈攻擊自己後方的都市,最後下場一樣是互相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