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在枕頭裏過度沉溺
我的貓咪舔著星期六的縫隙
空中浮著懸念
還未一一清算
熱浪又翻了過來
灑水器和小約翰史特勞斯尚未扺達前
我們已涉足空城大半個小時
所見所聞
盡是風扇葉背後
模模糊糊的語音

而我們必須到達門前
選擇一種結束的方式
無論是飽嚐聲色犬馬的眼色
抑或噪音含量過重的耳垢
都在反諷著我們湛藍的卧室
讀信、栽剪冬天的長衫袖
刀鋒內向
風箏和白鴿子互相混淆
我們盲目裝置而成的消暑日
比一場慶典來入來得更長久和耐讀


註:寫在世杯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