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忘記
每一張被遺忘的臉孔
也沒有忘記那砧板上的呼吸
──凝重的如一擔鹽
把每一種語言都擠壓在一起
然後用沉默來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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搥
汗如雨下地搥
像我們的腳鐐一樣堅硬的花崗岩
笑吧
埋藏在我們精神堡壘下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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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
沒有肺可以吶喊
我們始終是粘土
不斷地被投入到烈焰之中
在經歷痙攣的生死之後
只變成了你生氣時
匡噹一聲
隨性摔碎在命運之牆上的杯子
經過破碎的、風化的、無人聞問的過程
然後
我們又回到家
我們始終是粘土
沒有肺
可以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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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如何測量這片海洋的深度
渴望的、巨大的舌頭
從一粒鹽的鹹度？
還是噙在妳眼框裡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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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嘴巴但不能訴苦
我有手但不能摘取花朵
沒有門楣但我卻要永遠低著頭
這樣也好
我的心　像鼓動的蝴蝶
伸出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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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
我　不是我
只是你凝視天空的殘像
讓他們吹響疼痛的名字
化作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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