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交往過的可多了
每到換季的時節
人潮如水蛭般退去的夜晚
那些表皮光滑如瓷的
那些腰間開著一道細縫
以便自由旋轉的
那些手指頭高雅地密合著的
那些以冰涼的鋼製圓球權充腦袋的
女性們
全都沒有血色地在你面前
褪去一身的衣褲

你說你看得可多了
並難掩自豪地提醒我:

「她們沒有一個留有長髮。」

你曾經對她們感到厭煩嗎?
我天真地問
我以為你淡褐色的眼
從來不曾露出破損的那一面

「當她們趁我沒注意,偷偷呼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