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聽他們說在梅雨季有時節紛擾
西南氣流乖張
怒顏一座烏亮亮的山頭
日光輪轉,詩意姿情流洩
為此卻遺忘夏裡冬眠的詩人。
有時,只一朵櫻花曳過
它們來自四季亦有冷熱脾氣
隨外衣褪去,再披上一件
───哪兒都是新衣、新褲,除非又是新年到
否則落一地晚霞,黃
橙得不可逼視
一如焚燒的夕陽
我曾聽他們說
過去冬日裡休眠的種子在檢討該時的苦痛
因為沒有言語灌溉
溫度比地面還暖卻比人們的感官還高
於是春天來臨時率先探頭
沒有陌生人在場。
也許到處都是陌生人
噢時間躺在屬於的位置上
除了有時流動其餘都是牆上油畫裡自白
時而流淚、微笑
以嘴唇迎接詩句的變節
漸進漸層漸進漸層;
睡在來時的路上
路面有些被光打散的陰影
等待回收
他們的愛兀自在角落匿名
若陽光照不著,無妨
背影銜一只煙斗,揮揮手
玻璃門便吻上單純的霧呵
我曾聽他們說過這樣的情感
形同春天來了融雪總走在前方
凍冷鼻嗅配熔熱的頰觸
一個永恆的反始相互黏貼相互安慰
如同早已察覺他們影子他們靈魂他們不摧的意念
緊隨我背後似候鳥遷徙般
倔強
/櫺曦
100123 初完稿
100214 再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