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是一隻阿飄

[陳去非]

我的女兒是一隻阿飄

我的女兒要考學測
每天三更燈火五更雞
我退化為她的鬧鐘
把她從痛苦的夢裡拉回來
女兒臉色蒼白，厚重的眼鏡後方
有雙隨時惺忪的眼睛和一圈黑輪
怎麼看都覺得她像夜裡出沒在對面
亂葬崗的聶小倩


我女兒曾經有過快樂的童年
喜歡繪畫玩水和跟著我去旅行
現在她是一隻阿飄
不快樂全寫在毫無生氣的臉上
我們的孩子為什麼得跟我們一樣
經歷競爭壓力如此可怕的青春期？
我們的孩子到底受了什麼詛咒？
上輩子我又沒殺人放火喪盡天良
為什麼我的孩子都得被擺到
升學制度的烈火上反覆燒烤？
什麼快樂學習的教改列車？
專家學者天花亂墜說得嘴角冒泡
一遇到升學主義的平交道
就原地拋錨，補習班老闆
邊數鈔票邊得意地偷笑，說：
我們的生意，越做越好

[四分衛]

我的女兒是一隻阿飄

我的女兒要考學測
每天三更燈火五更雞
我退化為她的鬧鐘
把她從痛苦的夢裡拉回來
女兒臉色蒼白，厚重的眼鏡後方
有雙隨時惺忪的眼睛和一圈黑輪
怎麼看都覺得她像夜裡出沒在對面
亂葬崗的聶小倩


我女兒曾經有過快樂的童年
喜歡繪畫玩水和跟著我去旅行
現在她是一隻阿飄
不快樂全寫在毫無生氣的臉上
我們的孩子為什麼得跟我們一樣
經歷競爭壓力如此可怕的青春期？
我們的孩子到底受了什麼詛咒？
上輩子我又沒殺人放火喪盡天良
為什麼我的孩子都得被擺到
升學制度的烈火上反覆燒烤？
什麼快樂學習的教改列車？
專家學者天花亂墜說得嘴角冒泡
一遇到升學主義的平交道
就原地拋錨，補習班老闆
邊數鈔票邊得意地偷笑，說：
我們的生意，越做越好

我在想：做父母的說自己女兒是阿飄時
不知是何心情？

雖然是平舖直敘，但還是有著身為父母的無奈以及書寫時的諧謔成分。
幾首詩裡父母難為
師長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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