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1月 10, 2010 11:09 am
1.
閱讀一本書倒不如和一個人有肌膚之親
我現在已記不起來那本令我心跳悸動的小說裏，
故事主人翁的譯名
只是夜來天氣冰涼
無處可去
也無人可巴結
想想
和一個素未某面、姿色和氣質不凡的女子
一起談談城裏城外的大事小事
反正我還有半包香煙
和一把來自布拉格，貨真價實
的俄國軍刀
2.
對於這個進入精神病院無數次的小男生，
我實在無話可說。他才19歲，無謀生能力也無處可去。
有一日，我無聊地望著天井上空，灰塵在陽光下上下飛躍。
他好地奇地問我：「老師，您想家了嗎？」
我笑說：「我在想著一首詩。」
3.
和一個信佛的病人談起空性，
他說，勤修密法，可以即身成佛。
我問他如何修密，他說不知道。
由那天開始，我覺得這個人特別崇高，和他閒聊委實是一件賞心樂事，
漸漸忘記如監獄般枯燥無味的醫院生活。
今天我甚麼也不在乎，一覺便睡到大天光。
我還記得他向我展示他三成燒傷的身體，他說，活著有多好。
4.
當世界瘋掉
瘋子就變得理所當然
他說他二十年都不幹活 靠社保基金和賭馬為生 一天，他把二十萬押注在一場賽馬上
輸了，還用可樂罐自製炸彈，說要炸掉馬會
我問：「老張，你出去以後怎活？」
他笑咪咪地說：「繼續賭馬，我那二十萬很快便會贏回來。」
我忍不住抱著這個人：
一條無堅不摧的蟲子
一個極度樂觀的反建制者
5.
無論你是甚麼人甚麼身份
穿上病衣就是一百個巴仙合格的病人
排隊吃飯、洗澡和服藥
病徵絶對不是展示個性的機會
一個強者應該學會忍耐
從清晨6時開始，保持安靜和微笑呆等著夜晚到來
這樣久而久之
醫生很快便會揮筆為你簽署出院檔
但不幸的事往往出人意表
他的醫生辭職
新醫生要在假期後上任
還未計算重新評估病況的日數
所以他崩潰了
被綁在隔離病房中
哇哇大叫
如果絶望僅僅是無休止的等待
那也不算甚麼
如果連等待也放棄才是真正的絶望
閱讀一本書倒不如和一個人有肌膚之親
我現在已記不起來那本令我心跳悸動的小說裏，
故事主人翁的譯名
只是夜來天氣冰涼
無處可去
也無人可巴結
想想
和一個素未某面、姿色和氣質不凡的女子
一起談談城裏城外的大事小事
反正我還有半包香煙
和一把來自布拉格，貨真價實
的俄國軍刀
2.
對於這個進入精神病院無數次的小男生，
我實在無話可說。他才19歲，無謀生能力也無處可去。
有一日，我無聊地望著天井上空，灰塵在陽光下上下飛躍。
他好地奇地問我：「老師，您想家了嗎？」
我笑說：「我在想著一首詩。」
3.
和一個信佛的病人談起空性，
他說，勤修密法，可以即身成佛。
我問他如何修密，他說不知道。
由那天開始，我覺得這個人特別崇高，和他閒聊委實是一件賞心樂事，
漸漸忘記如監獄般枯燥無味的醫院生活。
今天我甚麼也不在乎，一覺便睡到大天光。
我還記得他向我展示他三成燒傷的身體，他說，活著有多好。
4.
當世界瘋掉
瘋子就變得理所當然
他說他二十年都不幹活 靠社保基金和賭馬為生 一天，他把二十萬押注在一場賽馬上
輸了，還用可樂罐自製炸彈，說要炸掉馬會
我問：「老張，你出去以後怎活？」
他笑咪咪地說：「繼續賭馬，我那二十萬很快便會贏回來。」
我忍不住抱著這個人：
一條無堅不摧的蟲子
一個極度樂觀的反建制者
5.
無論你是甚麼人甚麼身份
穿上病衣就是一百個巴仙合格的病人
排隊吃飯、洗澡和服藥
病徵絶對不是展示個性的機會
一個強者應該學會忍耐
從清晨6時開始，保持安靜和微笑呆等著夜晚到來
這樣久而久之
醫生很快便會揮筆為你簽署出院檔
但不幸的事往往出人意表
他的醫生辭職
新醫生要在假期後上任
還未計算重新評估病況的日數
所以他崩潰了
被綁在隔離病房中
哇哇大叫
如果絶望僅僅是無休止的等待
那也不算甚麼
如果連等待也放棄才是真正的絶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