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So much depends
時間是番茄
老有人﹐在蔓藤間﹐ 有時紅
間或﹐青黃不接﹐乾燥以皺紋或是水溝
在顏面呈現固執前後﹐老有人
定時如同孤島樣環繞海洋
老有人向一黃昏的烏打出旗號
海洋在山巒這邊起
在港口那邊落
一個船員
立定如同圓心的黑洞
一個佔據
山頭的使館
欄杆前老有人
背囊就那樣漏水不斷
不斷地流瀉
老有人不斷地
積聚又積聚的
外來
語

(二)Upon a red wheel barrel
距離那麼清晰
就那麼清晰地連接
兩道環流線
我記得軌道是一種沒有什麼選擇的
行進狀態﹐等著
電磁波經過的那一日
我終於可以開始
放聲哭泣﹐讓水珠滲透書庫的冷牆
在牆背面﹐彼此都聽不見的
音樂聲在瓦斯燈上跳著紫焰
詩人啃著土地﹐殺人犯寫著歌
我記得穿過教堂的鑲彩玻璃
鬼魂在鏡子背面
天使在白蠟燭火上
一道一道的電子流瀉如同血液
我確定曾經用尖銳的犬齒用力咬
用力咬斷過物質的某些定律
請別問﹐請別問我什麼呵
什麼是不滅的線
我只是捲曲的
羊毛似的意識
在軌道內﹐有時在外
劃一些簡單的線段如同皺紋

10/27/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