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果我呆呆地
坐在一個陰天﹐喝涼水
(或者是不好喝還是
總是有人喝的便利咖啡)
是不是會有陰魂不散的
野貓在左近洄游﹐瞥視我
(以那種不友善還是老有人
戴上墨鏡就一視同仁的漠)
如同鯊環繞那些老實的秋刀魚
十月初滿街惦念著月色的行人
走過越來越稀疏的羊群
我早就忘記怎麼樣去計數了
夢就在羊群那頭
像狼一樣孤獨跟隨

(二)
我等著那隻夜貓
在子時﹐琥珀的晶光像湖泊
向我的窗口透射清白的秋月
假設我能夠從她的眼色裡開始
推理或是猜謎﹐或是虛構
或僅僅即使模擬一些模糊不清
甚至不明不白的古典抒情韻文
我聽過許多那樣夜裡的故事
夾雜些從不說明的雅致的典
我想像夜貓的腳步
必然輕悄類似無名的魂魄
我靜坐﹐呆呆地以古寺的沉默
她們如果談起鬼魅
必然不止我孤獨在廊上聽

10/6/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