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只許誠實
她們來了﹐為我驗血
在望遠鏡前調整亮度
獵戶星座從水邊才昇起來
我提起光線以及焦距那些細節
她們說方向無誤
吸血的手掌溫柔地微笑
要我相信﹐不疼
(二)
我聽見雨滴的時候﹐是睡著的
像一株橡樹一樣沉默地觀望
水滴就在我的足踵前方積出鏡面
我看得見圈子在黃昏前表演
擴張的意志與淡去的命運
我如果還記得怎麼彎曲
便應該遮蓋一些滴答滴答的哭泣
(三)
她走過水池來
告訴我﹐她臃腫的心事
她繫著紅葉的蝴蝶結
髮上的水珠子裝滿月色的亮片
她曾經是水池上的舟﹐後來沉沒
據說屍體並沒有削瘦之可能
她想過也許轉世為橋
斷的也沒什麼不可
有時冰天雪地
橋就只是拍照的好背景
(四)
我們在雨水中洗刷
割開靜脈的血管﹐聽說
總是比死亡凝結得快速
天明的必然性怎麼不許疑問﹖
我記得浴缸的水淹過了地板
水聲絕對沒有分別﹐不管是潮
還是水龍頭﹐還是橡樹下的雨滴
我想她們來輸血前必須換上白衣
在水龍頭前洗刷﹐戴口罩﹐用酒精擦抹
溫柔的手掌。她們其實是斷橋
我走不過來雪景這頭﹐她們微笑
告訴我﹐已經不會疼。只是稍腫
1/10/2009
我只許誠實
她們來了﹐為我驗血
在望遠鏡前調整亮度
獵戶星座從水邊才昇起來
我提起光線以及焦距那些細節
她們說方向無誤
吸血的手掌溫柔地微笑
要我相信﹐不疼
(二)
我聽見雨滴的時候﹐是睡著的
像一株橡樹一樣沉默地觀望
水滴就在我的足踵前方積出鏡面
我看得見圈子在黃昏前表演
擴張的意志與淡去的命運
我如果還記得怎麼彎曲
便應該遮蓋一些滴答滴答的哭泣
(三)
她走過水池來
告訴我﹐她臃腫的心事
她繫著紅葉的蝴蝶結
髮上的水珠子裝滿月色的亮片
她曾經是水池上的舟﹐後來沉沒
據說屍體並沒有削瘦之可能
她想過也許轉世為橋
斷的也沒什麼不可
有時冰天雪地
橋就只是拍照的好背景
(四)
我們在雨水中洗刷
割開靜脈的血管﹐聽說
總是比死亡凝結得快速
天明的必然性怎麼不許疑問﹖
我記得浴缸的水淹過了地板
水聲絕對沒有分別﹐不管是潮
還是水龍頭﹐還是橡樹下的雨滴
我想她們來輸血前必須換上白衣
在水龍頭前洗刷﹐戴口罩﹐用酒精擦抹
溫柔的手掌。她們其實是斷橋
我走不過來雪景這頭﹐她們微笑
告訴我﹐已經不會疼。只是稍腫
1/10/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