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時候,我還好
真的很冷
就像躺在冰櫃的是你
在外面世界僵直身子的是我
你不在的時候
我依然起床,折好棉被(模仿做個良好生活習慣的現代人)
拿起書包,催眠鏡裡有個錦繡未來,坐上捷運,下車
轉公車,下車(或下錯車)
走在大學之道,數落著這一生的夢
並學著不斷將它打折,廉價出售
外加贈送被錢潮稀釋的文憑
你不在的那一天
天空不缺細語,我多餘的飆著小綿羊
忘了離你的軀殼還有多遠,忘了大度路
有沒有車,忘了頭頂上有沒有紅綠燈
忘了煞車及停車格,你不在的那一晚
醫院前的花台呆坐著望天的妹妹
「還沒等到助念往生咒的師父」她說
當我們一起沒有你的那一晚
很久缺乏一致性人生表情的我們
總算達成淚眼相對的
共識打開往生門,和著一室倉皇茫然的檀香
裹一具安詳的世界,焚燬病苦的大夢時
或許你眼角的淚水連著弟弟的淚水
他很少哭的,我很久沒哭的,妹妹握著你的手哭
到最後一刻的
你不在的時候,我們還是沒有擁抱
但是心卻糾結在一起
直到此刻
真的不冷
彷彿睡在停屍間的是我
在我內部世界重建房子的是你
2008/3/5
真的很冷
就像躺在冰櫃的是你
在外面世界僵直身子的是我
你不在的時候
我依然起床,折好棉被(模仿做個良好生活習慣的現代人)
拿起書包,催眠鏡裡有個錦繡未來,坐上捷運,下車
轉公車,下車(或下錯車)
走在大學之道,數落著這一生的夢
並學著不斷將它打折,廉價出售
外加贈送被錢潮稀釋的文憑
你不在的那一天
天空不缺細語,我多餘的飆著小綿羊
忘了離你的軀殼還有多遠,忘了大度路
有沒有車,忘了頭頂上有沒有紅綠燈
忘了煞車及停車格,你不在的那一晚
醫院前的花台呆坐著望天的妹妹
「還沒等到助念往生咒的師父」她說
當我們一起沒有你的那一晚
很久缺乏一致性人生表情的我們
總算達成淚眼相對的
共識打開往生門,和著一室倉皇茫然的檀香
裹一具安詳的世界,焚燬病苦的大夢時
或許你眼角的淚水連著弟弟的淚水
他很少哭的,我很久沒哭的,妹妹握著你的手哭
到最後一刻的
你不在的時候,我們還是沒有擁抱
但是心卻糾結在一起
直到此刻
真的不冷
彷彿睡在停屍間的是我
在我內部世界重建房子的是你
200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