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玫瑰之下

複製的畫正回答著，原典該給的答案
卻由著文字調理了過多注釋，如擘開的餅分食前蘸醬
如分食身體逾越晚餐正名，有關桌巾上滲血的色漬
都讓中午的葡萄汁從重播畫面稀釋，一杯悲傷
草原裡的霧抽出絲，繚繞著木槳幾乎就要拿到
手裡幾乎剝開來就能得到旅程，永遠的一天埋在建築之下
高貴的或是草菅的，坍塌地上的地下的

一天雖然來得晚了
但是畢竟來了永遠
石頭瓦礫堆外是乾淨的
然而不都是乾淨的深井
裡的恐懼凝結夜霧
晨露注滿一只空杯子
也許是一個木匠手刻
當時的泥土應該含過血
水氣昇華到天上的語系後不痛

不苦，讓你們觀賞卻囊獲噤聲
指示荊棘緊箍一個時代，受難記搬磚整修
花園已原宥天下的嘴，與良善的心歧路
可是啞聲的母親沉默土地，撐起蒼蒼泥地
撿拾花瓣拼圖不了一朵，截枝殘缺一個說法
而解釋還原在驅散底層，你跟在你母親的腳邊
仰頭挨得到帝皇的結構宮殿，內化基座得很高層
思想並非如同聖母，峰頂不曾斷頭似的
歷史穿著長袍，袖子口看不透真跡的手勢
杯子還未端出，堅忍不在畫下
煎熬假相的藥無悲

無情，讓聖殿風乾壁畫而索引掌聲
神態包羅盛開與凋謝，線索藏密的香
折射所有的玫瑰效忠，五星芒由左至右都相似
借給世人的微笑，面子隱藏組合鎖
於是你決定假借一點密語，含義轉注字謎
從時間的縫細往大地漠然地挖掘
謎底。自古與希望歧義，除非更形冷冽
愈是辨識解答，愈是聽任杯中的水流淌紅
酒色的淚，於最後度量
晚餐位置源自餐桌乾旱之後，神情降下大雨
此時猶辨得出氣味的忠誠與背叛
幸而混雜一袋銅錢的芬芳

天堂還要如何掩飾神，像落入凡間的欲望
不過是，希望世上有人
愛祂罷了
除了搜救真相的背叛者，就是毀滅真像的忠誠者
交互設計神話藍圖，建造不朽星辰
背後總是有個女人，扮演無盡的黑闇
讓恆星在史書中發光，當時他們都走進
金字塔頂端的日影去膜拜暗喻
只有隱喻知道玫瑰香必經之路，奉獻比犧牲入土更久
愛祂
罷了大地的母親，尋求安息仰對星空



2008/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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