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斜嗎？」
最後一次
我要你這樣問我
不管溜滑梯還是百葉窗
都會有光從那裡掉下來

我要為你選一首
你聽不慣的情歌
「聲音傾斜的嗎？」
我要你這樣回答
只要有足夠的葉片
我們隨時準備好降落

阿而且這是如此美好的清晨
我再也無法醒了你也是
一塊傾斜而且完整的蘇打餅乾
我們將經過許多細小的水珠
它們從你身上滑翔或者被你吸收

你漸漸傾斜而且胖了起來
可是你的心好尖好瘦
把一切都折斷了
如果我再也不可以讓你問一個關於傾斜的問題
那你也聽不見我說的所有的話

阿而且這是如此美好的清晨
你再也無法醒了我也是
一隻傾斜無比的螞蟻
好想和你一起融化成許多泡沫
但最後也只是這樣浮了起來

我漸漸傾斜而且瘦了下來
可是我的臉好圓好胖
把一切都撐壞了
如果我的嗓子啞了就回到夢裡面
你也會來嗎？

日子竟然是如此脆弱的東西
想起來發現自己是那麼龐大的幸福
反正都會死的我們就一起死吧這樣剛好
這一切都剛好。

2008.0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