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會
我會炒蛋
也會炒飯
會跟女人吵翻
並不需要背誦唐詩

床單有色
也有污漬
她們嘔吐
我的日記破折

(2)我在車站
我在車站等火
等下一半陽光
也等某個聲音
也可能冷

她們穿厚毛衣
看不見胸圍
聽不見心跳
四月我是石像

(3)不像
不像細雨
也不像十字架
(但她燙髮時像梅杜莎
分叉還沒剪完)

記得一個夏天
容易下雨的男人
打探著某某巷道
攝氏某某度的結局

(4)曾經
我們曾經那麼
那麼地以及如此地啦
據說他們流傳
潮水一樣的謠言

我作過些什麼
女人作過等等
觀看的人作些乾冰
我們不背面時也可以不說話

(5)四月
我們不對面時也可以不說謊
四月雨將帶來五月的
什麼呢﹖她們可以
是花也可以是酢漿草

我等著的隧道並不轉向
山南邊也許有雪
也許陽光﹐有嫩芽
野餐的女人旋轉圓裙

(6)她們可以是
她們可以是舞步
也可以是線裝書
我一直等著光
有時瞪著一面牆

她們可以是石垣
背面的青苔
縫隙裡的濕氣
破折號旁邊的句點

4/8/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