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

「在我們的王國，只有黑夜，沒有白天」－－白先勇。孽子


你天生並不撫順自己的翅膀
選擇在孤伶的破曉悄然地起焰
再而，凋微成一個永恆的旱季
失水於一雙跳動的眼睛

寤寐，是在於黎明之前，你收合如蓮
是你攀爬莖脈，節間筆直的夜，仍
迢迢佇立遠前，一朵煉紅的蓮，結藕
孔洞並栽滿以魚。池裡是池
蓮裡植蓮，葉脈上一徑的纖毛婉曲如燒過
燒過的，一層層人名和姓氏，仍記載著
一些不屬於地方的歷史。

（而你搖擺瞳與瞳
間歇的不連續面，但始終無法搖棄
一處完整的房間
藏著的密闔的眼臉，惺忪則恍惚了
一聲隔世的呼喊）

你把自己懸著
吊著某種放不下的影子
暗暗壓印於底下，不聞聲
密閉一個世紀的無語宛若死結

你願意選擇以孽洗淨你鴉黑的羽
並浸以淌淌長年氾濫不肯結痂的傷
或以一洗花白的浪蝕刻一種永遠不見面的方式
和信諾。周旋同一個圓環並暈眩於
同樣的中心點。

每一夜你選擇不打燈
每一晚你開盛如蓮、萎謝似光白的月
低聲哼唱一首族氏的獨調
其間不透漏你隱隱的昧暗
關於守著如此夜
如此你

醒。醒著。你是一朵蓮醒著。
根系著一方泥濘的自生，於瓣
平行地走在夜裡，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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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做備審翻到以前的讀書報告
回憶起孽子這本書
它能寫的太多了
而我只是單單寫出我想寫的範圍
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