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就讓你自由

我擠出車門疆界擠上邊境快速電扶梯，當下
國度快速地上升，月台邊依然氾濫上車意志
與潮湧撤離捷運列車的意識，誰都不能看清誰
邊界如何讓每個旅次都斷裂，與統合碰撞
想像的捷運站懸於誰的領空？
過著誰的紀元？

直到車站在月台廣播尋找台北，捷運站過客才想起
今天是你生日。近百年了我第一次忘記這青天白日的
一天……滿地紅許多年了鮮血蔓生這土地上
已有一些什麼根莖在紮實，已有一些什麼
花葉在綻放……我正要上去探望的那芬芳
也有一些獵犬曾踐踏，也有一些狂蜂
曾劫掠……我遲到致意的那梅花香
可能就遺落於公車候車亭邊的花圃裡
對於泥土的傷痕比較適合療癒

如果不以指標的箭頭當做出口的方向
迷亂的腳步挾持茫然的鞋一路走來，形同鞋底小砂砬
還能相信哪個標誌？還能往哪個方向離站？
幾乎誤判依循疏散指示也能從被分類的人群
一種新形勢的災區緊急逃生口撤離
但猶記教訓的足跡讓我寧願拓印手扶梯頁面
將目光還給乘坐在列車上的孤寂
直到班車駛離最後一刻，漸行漸遠車窗內投射出的你的光圈
地下道最巨型影像，曾反映單程票最具象的遠方

提升的天空不斷帶領電扶梯與掌心緊密
摩擦。轉乘前的路途
如此陡峭，我不停收到
捷運之後的轉乘訊息：周邊道路試圖脫離公車路線叛逃！
旅客在雙向快速電扶梯消除面對面時意義的訊號
燈籠魚由一旁廣告燈箱中幽幽游來，循眼神交流冷意

前方的告示牌愈接近愈難辨，我們的離散愈轉彎愈破碎
如果沒有轉折，型態輸送帶上的意識易碎品就將碰撞底線
宣傳漫延至出口盡頭
以光禿旗桿迎接，風吹過來城市表情瘡痍一地
起風很好我的正面曾因滋潤圖騰而乾燥皸裂
只要中山捷運站入口記得
民權站的出口，即使是西元紀年的筆記本也可以
記號讓我們貼頰搭乘同一班列車的紀念日
宛如如約背離對方的這一日

雖然自幼跛足而將路走得顛顛倒倒，地上盡是紅磚塊縫隙的嘲笑線條
夾縫裡我仍嚮往向前走，走向天空下所有想像所及的前方
前方不明處有花圃，而花圃內存有梅花與野百合我知道
花季被圍困於意念轉乘處，以前或以後有或沒有
飄香自始就存在了，只等待公車到達前
我仍期盼在這土地上拂一身香，薰染背包內那張蝴蝶王國儲值票
感到空中溼度仍高，我如蝶
觸角盡情地探索，不時聞到開放的氣象
複眼睜開站牌裡的機場路線圖，預報蝶道遠方的方向



附註：
本首詩題「如果有，就讓你自由」引自五月天「愛情萬歲」專輯歌曲，阿信作曲阿信作詞「溫柔」。

「溫柔」作詞：阿信 作曲：阿信 演唱：五月天

走在風中 今天陽光 突然好溫柔
天的溫柔 地的溫柔 像你抱著我
然後發現 你的改變 孤單的今後
如果冷 該怎麼渡過

天邊風光 身邊的我 都不在你眼中
你的眼中 藏著什麼 我從來都不懂
沒有關係 你的世界 就讓你擁有
不打擾 是我的溫柔

不知道 不明瞭 不想要 為什麼 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 卻孤單到黎明
不知道 不明瞭 不想要 為什麼 我的心
那愛情的綺麗 總是在孤單裡
再把我的最好的愛給你
不知不覺 不情不願 又到巷子口
我沒有哭 也沒有笑 因為這是夢
沒有預兆 沒有理由 你真的有說過
如果有 就讓你自由

不知道 不明瞭 不想要 為什麼 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 卻孤單到黎明
不知道 不明瞭 不想要 為什麼 我的心
那愛情的綺麗 總是在孤單裡
再把我的最好的愛給你
不知不覺 不情不願 又到巷子口
我沒有哭 也沒有笑 因為這是夢
沒有預兆 沒有理由 你真的 都說過
如果有 就讓你自由 （自由....）
這是我的溫柔 （這是我的溫柔.這是我的溫柔.這是我的～溫柔....）
（讓你自由）

2007/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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