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眾病人逐漸隱居
徹底婉拒所有病院間的聯誼
或是所有食葷的可能〉

我迂迴地道歉
身段卻不如從前的誠意
自顧自關上 然後腐爛、死去
再把白旗投得很遠很遠

我又迂迴地懇求
忽略多年前的誓言
繼續許諾著
讓寂寞親密地與我勾肩搭背
繼續稱兄道弟 繼續吞噬那長年的

流浪 還有各部未公開的
噩夢 而正式發表之前

我確知任何定向的航海日誌
永遠都是限制級
潛心的詩作
也將永遠無法上映

我俯身望見所有記憶
像鐵軌一樣地 直得可以
一樣地
無法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