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寂零 » 週四 1月 24, 2008 3:28 pm
這真的是三首詩嗎?
必須抗拒視覺的先入為主,以及每節首行的情緒氣勢,揣摩作者如此鋪排,
才能發現斷句的機關。如果是有意為之的遙遠,那麼作者在表達甚麼感覺?
從一樣事情到另一樣事情,是斷裂,是等待,或者只是蒼白?這些距離有
太多的曖昧;詩句的洋流由左至右,是時間在流動嗎?還是詩,是語言在流動?
而讀者未可知其冷暖。讀詩的時間短而解詩漫長。
在某段說不清長短的時間裡,摻雜過多事物的未明,這樣的不安情緒,足可
形成沉重的流沙漩渦,將人吞沒。而當指甲,也就是我們堅信不疑不曾脫落的
骨質剝落。忽然湧出來的甜血,成為刺殺讀者的尖銳語言,十指連心。如果連
指甲的堅定都不能再相信。
人心像是有了預謀,詩中的某群「他們」成為聯合起來誤解「我」的共犯。
這樣微小的事情可以稱作背叛嗎?或許「我」所要的不過是棲息的地方,一雙腳
所站的方圓,像是馬槽但是不是困死的馬槽。
歸宿不同於被人豢養,被人豢養就是出賣了自己的安全感,只因為不能說不
。好比情婦從來沒有權利挑剔,當你不能說不,也就是,「已經不能實話實說」
的時候。發音漸行漸遠,等待越來越長,距離越來越多曖昧的時候,怎能不興起
一種自己即將慘遭遺棄的恐怖?
凌遲是互相的嗎?詩中的「我」在追求安全感,「他們」在追求安全感。
當時間走到有人即將發動遺棄的這一步。
當這些情緒有如蜂巢,與樹枝相連的泥柱細小而搖搖欲墜,當蜂巢果真跌落
,有飛舞的毒針,折磨是互相的嗎?打包的時候蘋果未紅,曾說過那些甜怎麼都
嚐不到?
繼續時間吧,擺渡與鞦韆是如此雷同的兩個詞,兩點,飄浮,來來回回。
當作者說日子是貪腐的,時間就像壓迫人們的政客,也可以指人們貪求幸福,卻
總是不能有所作為,腐成一灘爛泥。
紙船是否有寫字?又載著甚麼東西?不管是怎樣輕薄的寄託,沈沒不是必然
的嗎?無怪乎「我們,我們都餓了起來」餓的時候既空虛,又疼痛,生命基本的
衝動,在讀完這首詩的時候,很強烈痙孿起來。
罪惡最惡最餓
さいあく﹍
行政院衛生署警告,寫詩有礙健康。
ps.以上是「一首詩」的讀書報告,「三首詩」的讀書報告,就饒了在下
我吧。
如有誤讀妄說,敬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