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線

[ZY]

信任我們總是那樣
固體的硬度、液體的流速
氣體﹐氣體我們懷疑她們的企圖
但相信她們的虛無。是的語言
以及直覺（甚至知覺）
信任我們總是﹐類似物質的三態
如果我們所記得的都是流體
我們所知道的﹐能有多少
有多少是質實的固體
（我在一仲冬的窗口﹐固執
立定如一石柱﹐雪冰凝結
一片曾經流動的湖面
熱氣自遠處一磚石的煙囪流動）
是否一杯熱咖啡的溫度
等於某些情緒氣化的臨界點
我在記憶裡﹐知道某些山巒的高度
（河流的廣度﹐湖泊的深度）
我知道﹐記憶裡寄居許多
曾經流動的故事﹐其可信度
我懷疑﹐接近仲冬
融冰與落雪之間交錯更動的姿態
我知道且記得許多的情緒
沾染記憶的體質與心情
一如落葉、濕氣、花香（或乃至香水）
在意識角落、心思暗昧
不能夠全然清晰的岩穴
許多意象淺淺存留、穿梭於地底的河流
（她們在妝鏡前久坐
思索日與夜怎麼成形。鏡深裡的
容顏緩慢流動、逐漸凝固）
生活這樣緩慢或即時的過程
在記憶與知識之間﹐我
觸感到間斷、偶而聯繫的
等溫線。彼岸的冷暖
以弧線連接窗口此際的情緒
我們知道的﹐記得多少？
記得的﹐知道多少？
在一個固態的仲冬﹐請記得
我知道﹐記憶是那麼地流動
那麼流動的一道等溫線

1/20/2008

[白亞]

記憶是流動的等溫線
天冷有它不冷
天熱有它不熱
但它是流動的又不是固定的
意境有些禪味......
我小小的腦袋需要大大的用力轉一下
看看能不能撈到一個
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