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知道本能知道
賣花的老頭也賣
彩色的保險套和芳香精油
時間如果是一種往復的記憶
妳說過的故事都複印在隱蔽的眼神
那些熱情的耳朵都聽著
妳的呼吸起伏像風化的山巒(母親她們都說著故事)

妳知道自然知道
瘋子說的都不算
話(往下流一如分裂的印象世界)
妳聽見水聲便可以
掀高裙裾、撕裂一張畫布
告訴那些蚊子吸吮之生理學
與母親的心理學(妳下學期當上人類學)

妳知道偶然知道
醫生們從來不賣
他們染菌的素描畫。明天
夜場的劇本，妳是
溺死的一試管血清
他們都伸出針尖
黑暗已經病入膏肓(黑暗已經滴出畫布)

8/30/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