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時刻
(我只能同意)
聽見一個老友或甚至陌生人
朗誦，學術論文一如講一段故事
我們都是蚌有時是牡蠣
固執在時空的某個象限，同時
也在高潮與低潮之間
尋找一個適合的聲浪
(讓我們的愛人們隨之興奮或者低吟)
我只能想像自己
擁抱流落又復升起的語言一如情緒亦如記憶
在深入又復淺出的泉穴裡抑揚頓挫
(啊讓我們的愛人們隨之興奮或者低吟)
除去透明的(有時脫漆的)敘述
我們還有什麼潮水以外的風景？
那些山峰必須起伏
溪谷必須流動
我必須繞過芒草底下四伏的專有名詞
然後聽一個老友或甚至陌生人
朗誦，學術論文一如講一段故事
(而我只能同意)
許多時刻

8/24/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