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子珩 » 週二 7月 31, 2007 11:06 am
一開始是,陽光與屋頂爭吵
屋頂紅著臉蛋,用城市的餘溫
反覆烹調露珠的星期六
天橋在雨夢中打盹了一宿
溼溼的長眉,懸在
兩幢高樓的腰際,沒有風
沒有雲,也就沒有
靜
秒針擲地之後
光陰的流彈,失眠的車廂
耳膜在音樂盒裡入定
將所有足以名留青史的男人
一一收服
當天橋醒在女人的腰際
高跟鞋踩響雨窪之前
在這個葡萄酒橫行的年代
寂寞是發情的海浪
一開始是上岸,匍匋,吐絲
緊接著作繭自縛
直到月光在星期日羽化
此刻,夜色挑染的黑髮
正隱隱覆蓋在椰子樹的瓶口上
我,打開半扇天窗
假裝要去赴一個
全然沒有星星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