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ZY » 週二 7月 31, 2007 12:17 am
當霧色自一陶杯的水面昇起
我聽見腐朽的森林在山風裡錯落迭宕
翻舞流過林間﹐一如候鳥來去的面孔
自一寒晨的窗玻璃間飛渡
我不清楚的許多夢境
一如偶歸的童時記憶
一段路的來與往並不至於等距
因我歸時的風景已經(啊不得不)老了些許
然我是否可以在中年(四顧的)立足一無名地點
像桿槓那樣小心翼翼地找到仆仆的平衡
風與塵其實並不能遍記我們心上所累積的霜雪
那些路過的山川﹐路過後﹐悄然已經攤開在身前
我想還不能簡單地交代一骨架那樣枯白的後事
陶杯裡浮起又沉落的葉面﹐舒展後張伸出葉脈一如手掌
7/30/2007﹐ 遷徙中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