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予梒 » 週日 5月 06, 2007 8:51 pm
害怕打針,那樣
粗暴的侵略滲透。
漸漸習慣抽血:
血液被抽空一半
剩下的瀉了
一地的光。
像空虛的紅墨水管
咿咿呀呀唱不出換牙後的童謠。
歌詞一次次改寫:
烏雲被揉成血饅頭
一塊塊填飽天真的 空格。
成長和毀滅對號入座
執手相看之後
咬下彼此耳朵
那麼還有血液滴下嗎?
像霧水透過窗在我身上觸礁
我們對望時凝成一江山水
血掌斷裂摔了一聲瀑布
--缺水時窒息。
枕著整座森林入睡
便擒住盛開的枯木
初秋時天氣還未轉涼
落葉掉了遍野朗朗書聲
在風裡,有人接著嗎?
裙裾灑了一床無人認領的詩句
睡醒和夢一併倒掉
天亮時換了滿口如壑的缺牙
積水後
打針便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