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翛 » 週五 1月 12, 2007 10:21 pm
踏在餓得比秋天還
瘦的小路上
夕陽的餘火又
燙響了乾枯的跫聲
為何已收割一切的寒風
仍緊咬我低垂的耳翼?
不必跟隨了,我已囊空
不必跟隨了,不然你也會同樣走失
雙腳深陷無底的沼澤間
不知何時,蒼白的蟲蛆已
逆骨逆髓逆失眠的腦葉而爬
只能不斷安撫和餵食,不斷
飼以鮮花的血液和
夢的腐屍
但方向皆如蛛網絲絲纏繞
足以勒死遠眺的
目光。寂靜且絕對
在荒涼的小路上
抬頭也只剩方醒的路燈們
餓犬般推推擠擠得舔著臉頰
撕啃起我狼籍的影子
分食我的靈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