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雪硯 » 週三 11月 08, 2006 10:26 am
想著這詩後來是怎麼成形的。這詩不夠精彩,沐魚的讚賞顯然超過了這詩許多,這讓我在面對我自己時有了些許的靦腆與不安。一直讀,一直回想;想寫這詩時的那個下午或那個黃昏,倒底甚麼事進入了自己心裡?....
追求一種風格必需透過語言的再塑,從前喜歡用『鍛接』這個詞。那金字旁的『鍛』,給人一種擴張感,一種銜接與創造的遞延,一種生命的著落;像碼頭,給了漁人揮豁的空間,所以「漁人碼頭」這個辭兒,有一種放縱的豁達與情感宣洩的海天空曠,收容了罪與愛,創造與穨廢並蓄。像「十九號倉庫」,相當聳動的一個意象,予人撞擊、疼痛,生命底層的能量再生。類似這樣的塑造,語言扮演了一個必要的角色與任務。
現在的詩,在大陸都叫做「詩歌」,我喜歡叫它「現代詩」。「唐詩」、「宋詞」,這是蓋了棺的,非得這樣看不可。至於說「詩歌」,讓人想到歌謠或流行歌之類的,反而失去了一種語言的創造或語言的反作用力之類的期望或認同。不知為甚麼,我現在常常回頭去咀嚼「創世紀」當時,他們對語言鎚鍊的努力產生的作品軔性,以及那種向生命質疑的勇氣與衝勁。那是個真正活生生的詩的時代。
感謝沐魚的賞讀,問候沐魚!
雪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