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閱讀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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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宇軒謝予騰綠豆黃木擇袁丞修非白

【黃昏。閱讀記載】

路。走進畫中的路
漫漶的水漬歪扭、潰散,你的淚
流淌,一如歲月的鞋印

花的斑爛擠痛了樹。孔雀也許開屏
也許搶走你深情的雙眸,那撐傘的戀人,在
攝影術前遺失了彼此。風一樣的吹....

詩一樣的寫。背德者的黃昏
一場劇鞭撘著舞台,所以你說
「美學的暴力已經溶入空氣,...」

抱著氧氣的皮囊在後座
把時光折疊,如數呼出一場夢的碎屑
病床收拾了睡姿,用日曆澆花、養顏

美容。把夢,敷臉
漫漶的唇印歪扭、潰散,你的愛
流淌,一如夜雨的街燈

觀點、視野、意象均不凡
而構成作者獨具的語言
讓時景都值得讀出什麼
有如生命

甚者
是獨到作者自己

想著這詩後來是怎麼成形的。這詩不夠精彩,沐魚的讚賞顯然超過了這詩許多,這讓我在面對我自己時有了些許的靦腆與不安。一直讀,一直回想;想寫這詩時的那個下午或那個黃昏,倒底甚麼事進入了自己心裡?....

追求一種風格必需透過語言的再塑,從前喜歡用『鍛接』這個詞。那金字旁的『鍛』,給人一種擴張感,一種銜接與創造的遞延,一種生命的著落;像碼頭,給了漁人揮豁的空間,所以「漁人碼頭」這個辭兒,有一種放縱的豁達與情感宣洩的海天空曠,收容了罪與愛,創造與穨廢並蓄。像「十九號倉庫」,相當聳動的一個意象,予人撞擊、疼痛,生命底層的能量再生。類似這樣的塑造,語言扮演了一個必要的角色與任務。

現在的詩,在大陸都叫做「詩歌」,我喜歡叫它「現代詩」。「唐詩」、「宋詞」,這是蓋了棺的,非得這樣看不可。至於說「詩歌」,讓人想到歌謠或流行歌之類的,反而失去了一種語言的創造或語言的反作用力之類的期望或認同。不知為甚麼,我現在常常回頭去咀嚼「創世紀」當時,他們對語言鎚鍊的努力產生的作品軔性,以及那種向生命質疑的勇氣與衝勁。那是個真正活生生的詩的時代。

感謝沐魚的賞讀,問候沐魚!

雪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