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滴落的女郎們
在裙擺上決定寶石每面地球的葬禮
頭層牛皮與哞哞的祈禱聲對稱
多縫了幾隻羔羊
珍貴的露水和草香最早的那位主人
陷入油畫中的安樂椅搖搖晃晃
搖搖晃晃的絲絨布幔撫摸著最精緻的那把屠刀

男士的煙斗裏塞滿收割過的煙草田
和打火機上手的色澤
而煙這種已經抽盡的膠帶將光點貼長
讓火在一群母親和父親身上燎原
繼續照射我看不見的那個最近的我
應該買一付不會教人哆嗦的胸罩
那種有著迷人的乳香在罩杯裏盪著的安心

沒有不曾擁有過去的現在
也沒有過去的人指出這種錯誤
假的楓樹從未發出好日子的芽
飄零的路人和漫長的街擁有真正的腐爛
走過來的為屋簷下燕子的空巢添入時常回來的犧牲
就這麼走過而不確定地去
或許應該必須都是真的只是以唾液織出來的被剪下來
展示在書本的某一頁

食譜下的男女鴿子海梅花擠在水晶球裏
為不同的人盛開不同的瘡疤和裂痕
迷你棺木旁的音樂盒播放著生日快樂
快樂快樂就要這麼快樂一對剛才還活生生的掌印
貼在女郎和紳士輪流翻白的眼球位置
填入維多利亞式的路面仍然少了一個新的自己

「無論什麼時間都應該亮晃晃地上天堂。」
霓虹燈的喧嘩流進這裏啊,彷彿
彷彿一整桶又一整桶不能向耳朵收費的歌
耳朵聽見自己的地獄時已經枯萎了
餘音送給每一滴雨水一把破傘以及過來人破滅的頭頂
可以遮雨的帳棚下慾望將一直流來的鞋印了又印
就在地面等候頑固得如同磚塊
數字由人群夾走目光在串起的燈泡裏生活
男人的嘴裏有幾具女人女人的嘴裏有幾套衣服衣服裏包裹著死者的皮
夜剛剛暗就再度被需要磨得亮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