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不再發生
不幸的事。社會一點一滴好頹廢地復原
天空重新學會晴朗
笨蛋驕傲地問起令人神傷的往事
「那些寂寞不堪的夜晚呢？」
許多人頓時忘記如何點燈
他只好故作聰明在回答前
把自己緩慢搗碎，戰戰兢兢
灑在一向異常擁擠的廣場上
一面灑著一面
一面灰心笑著一面
一面說著一不小心就淪落到充滿真相的
故事。冒犯正在
愛撫彼此的政客
笨蛋不識相地退開，讓他獨自
面對最溫柔的挑釁

他用破鑼嗓子警告自己，「絕對
不能為不存在的快感道歉。」
越來越多政客開始
起鬨，要他給群眾玩笑似的答覆
命令他倒立後，必須無以復加地模仿右派份子：
在正確的電線桿，貼上憂愁
為紅綠燈的故障暴飲暴食
寫一篇報告，含有三種相似的措辭
和讀者約定一起聰明到老。這確實讓眾人
紅了眼眶，有氣，無力
把他拋向下著雨的頂點
禁止他節制地需索，曾經
丟失的笑容

午後的陽光被他擋在窗外
他在斗室裡划船前行
卻沒有能力過陰暗的生活
「從前從前，有地震安慰過我
美滿的生活總是特別晃動」
言下是無意的
好像一齣悲傷的喜劇，專門打動習於
製造麻煩的群眾
從容用淚水擁抱世界，絲毫不
覺得羞恥、侷促
甚至悄悄，棄置了不安的權利
任憑他任憑所有被提出的問題
被提出廣場外
默默地焚燒

他忽然變得全能地乏善可陳
想像自己快樂地漂流
直到不斷後退的盡頭
一直一直一直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