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寒中夢起
那些向薄薄風裡飄過
涼涼的面孔,融凝陌生與熟悉之間
許多不再能夠確定
是否真實的記憶
雪花落下雪花,沉積若頁岩那樣的
反反覆覆。哪個悔與恨連接著的
少年呵不是?也又
(秋流到冬,冬流到春……
那個愛哭也愛花
也愛哭著看花的女子
把了花鋤,款步走向哪?
曾是這麼說的吧?)
鏈接著一個悔與恨連接
老花許多時間在回憶上的中年

我乃確信,在晨寒中夢起
以一中年凝重如沉積岩那樣
返景檢視少許哀樂間夾層
厚厚雜雜的許多繁瑣現實
那個愛哭又愛花
(呵伊是那麼地愛
哭著看花……
我現在確信:
如同看一個過多繁瑣的世界)
葬花乃一私我的象徵
伊自來不屑
我們那些儘是些悔與恨
與不明確的記憶鏈接的中年

10/6/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