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結束,並且開始--致JerryC搖滾卡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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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宇軒謝予騰綠豆黃木擇袁丞修非白

一種已經煩膩的平淡浪漫
揣摹多久以後成人還是個睡夢中的孩子

你埋首
撥動低音將脖子拆鬆
高昂地記住被強迫領來的緯度
在這裏生活
昨日的陽光與今日的烈陽
即使已經熟練於未曾謀面
他們仍不曾放棄讓交錯的聲音發燙
於老人的白髮上
於青年的背上
於窗於模糊的陰天於是

這個秋天駕著2005年的筆直
似乎毫無錯失的音速做成的紙飛機
快速地燃燒每天的傍晚時分
萬物至少有一次機會燒成鮮紅色
或者只是好好地摺著不看

有多少鳥雀死亡
有多少鳥雀存活
有多少鳥雀在指尖飛
向火像火
像離已經被捨棄的生命最近的末梢
再溯流回到心臟另一邊那來不及穿上的鞋
隨時在選擇一種新式的危險
知名的記憶在被取好節奏與名字時
淚流滿面地將音量鋪滿地
這裏每個音符清楚地
看見一雙溼透的手和
急欲破碎以及黏合的歲月

身隔兩地總有一對不相識的人的耳朵
正在碰撞
眼角噙住的痛楚多麼地熟識彼此
或者更深入彼此
摘下一個音節
拍溼發乾的額頭
安靜嘈雜地吃掉一首詩

一個聲音手牽手拾荒
一個聲音走過一位死者
一個聲音進來一位剛出世的嬰孩
一個聲音進來一場婚禮賠進一個葬禮

這個世紀就這麼地傾吐著
掃弦也許擊碎了些什麼
是油垢吧
睡著的女孩用安息的聲音把棉被彈得高高地



※一首音樂的誕生,必定至少有一具生命將生命燃燒,我相信正是因為這樣子,在最沮喪的時候我遇見了JerryC的搖滾卡農,在2006年的秋初,靈魂飽滿而且重新開始,我急欲說出這感動與興奮之情。

初稿200609182152

總覺得太乾燥的音符打不濕靈魂。

「記住結束,並且開始」。我在每一個詩句裡,都不自覺看見這樣的影子。並非真的看見,只是視界的背後都有什麼在循環,也許是沮喪,也許是超越沮喪之後什麼。

在摘下任何一個音節之前,其實已經被吞噬了。至少,我是這麼想的。真是喜歡這樣一首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