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翻過一城圍牆
眼睛裡的毛玻璃
卻摔碎一地

緊張的不只是水泥的堅硬。
我撿起自己的右眼
趕往只剩腳印的沙灘
拼命挖洞

挖洞裝滿冬天的陽光後
把自己的右眼
也丟進去

而左眼要埋在一個
僅供死人踢球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