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

我是人。住在狼狗的眼裡
靜觀演化──那些代謝後
街頭成了街尾的歷史
或者病毒的生殖
不需性交而得以廣泛之類

在一包垃圾到一堆垃圾間
許多的顱骨漂浮
就滿了一條街﹝呵，它們無阻於
交通規則的混沌﹞只要相吻
同類便能聚如幾何圖形
那若有若無的縝密

縝密得若有若無
是一張張女人的原始面孔
﹝狼狗輕步前進﹞底妝染盡形容詞
詭異的碰撞彼此，嵌合
光是因此來至我的眼裡
波動不停的犧牲，也孕育愛的
粒子。但狼狗似乎只見到
顱骨後的顱骨。食
慾乃是活著的最最偉大

呵，不存在的陰戶是我的禁忌
﹝狼狗仍尋尋覓覓：我類非人類
○○○○○○○○○類類○○○
○○○○○○○○○非○非○○
○○○○○○○○○人○○人○
○○○○○○○○○類○○○類﹞
我如病毒，出芽而生
在吻痕間抖動千萬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