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何時我們
我們偏執於 在夜與
夜之內進駐失眠
且以私語豢養彼此震
蕩的春天。而迷失我的召喚
來自山崖來自崖頂一片
黑色草原,我猜想
菁郁許是一首純白的詩
飛揚後即有隱喻
以視線釣起沸騰


  

次同將一盅夕陽飲乾
我們遂相擁而焚,直到灼傷妳
背後一面鏡子
焦痕自失聲的慰藉碎裂

秋天已展開排演
躲在夜幕的我們正遺忘台詞並且
一再忽略窗前,半截哭著微笑
的殘燭


  

苦撿起那些鋒銳碎片?
輕劃而過,未見血,卻先割破厚重雲層
順勢一抖,整片天空即嘩然垮下
沿著脊骨淹水,言語生鏽
每一條神經嗆得咳嗽,印象中
彷彿所有衰老的日子都馴服地
窒息死去

其實也如一座渴死的湖
噢海水溺斃這世界
斷無泡沫


  

間從那以後才枯萎
一條被襲奪的河,所有的
憂鬱皆滄桑成寂寥
我聽著,一把殘存的火寫下:
「來時的路是
 去時的雨……」
而鞋底始終暗藏泥淖

曾幾何時我們
我們



2006/0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