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拉赫曼尼諾夫第二號鋼琴協奏曲>時翻看<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當交集趨向於零﹐自由的空間趨向於時間的長度。
──緣滅
〈謝幕:雪融完的早晨〉
風過堂時三月的池水凝眉
妳向妝鏡裡細數額紋
裡外都是優柔寡斷的稜線
玄關外﹐晨雲拂出魚尾的翻覆
所有不告而別的日子都醃在窖心
(捨夢為詩,雲裡的聲影亂真)
披上薄襖時燭花搖閃
我皮影似的龍鍾歲月跌步跛行
用手心的溫柔撫平
一張宣紙捲起的浮萍﹐雨在簷下
滴落光和陰的回音
沒開頭的花鼓歌落一水門町的冰花碎脆
〈旁白之一:小花臉哭喪著臉討笑〉
假設相對是一種心理學的定論
黑洞把妳的重力拗成歡笑後的哀愁
美麗的對街走過一排回家的企鵝
(所有妳擁有的都由我們用崇拜來漠視
那座無人島擁塞著空白)
不再撿拾那些高貴腳步後的氣質
失去風的風車繼續轉著迂迴的往昔
像一對錯過了舊曆年的春聯﹐仍跟了元宵慶燈
紅綵繩掛剩些沒人猜出的謎團
十五之後不再是旅人沒團圓的心事
我們七嘴八舌像幾個穿單色背心的道士
誦完經懺後便在老米酒裡裝神弄鬼
〈旁白之二:不上戲的弄堂風跑著龍套〉
記得酸梅的男子不記得雨季
他複誦著預擬的詞兒時
女孩正紅著頰偷窺對門的壯丁
愛情顛躓在樓頂上飛過的鷂鷹
一柱線香碎在小廟口的銅鼎
(沒人說的禱詞
都壓在小櫃的籤紙匣)
結局必需多少有點通俗的悲歡
妳在散場後打著伶人的身段離去
鏘﹗鏘鏘鏘﹗小鑼打一陣
西皮二黃的快板
不會打跟斗的只合在台下看戲
妳抹過卸妝水輕輕拍上冷霜﹐明日
沒派的戲碼留給下一場的戲迷
〈過門:梆笛聲挑起關山塞月〉
流動的戲班子從來不走大路官道
蘆花開時向南方道別﹐多少有些悲哀
當交集趨向於零﹐自由的空間趨向於時間的長度。
──緣滅
〈謝幕:雪融完的早晨〉
風過堂時三月的池水凝眉
妳向妝鏡裡細數額紋
裡外都是優柔寡斷的稜線
玄關外﹐晨雲拂出魚尾的翻覆
所有不告而別的日子都醃在窖心
(捨夢為詩,雲裡的聲影亂真)
披上薄襖時燭花搖閃
我皮影似的龍鍾歲月跌步跛行
用手心的溫柔撫平
一張宣紙捲起的浮萍﹐雨在簷下
滴落光和陰的回音
沒開頭的花鼓歌落一水門町的冰花碎脆
〈旁白之一:小花臉哭喪著臉討笑〉
假設相對是一種心理學的定論
黑洞把妳的重力拗成歡笑後的哀愁
美麗的對街走過一排回家的企鵝
(所有妳擁有的都由我們用崇拜來漠視
那座無人島擁塞著空白)
不再撿拾那些高貴腳步後的氣質
失去風的風車繼續轉著迂迴的往昔
像一對錯過了舊曆年的春聯﹐仍跟了元宵慶燈
紅綵繩掛剩些沒人猜出的謎團
十五之後不再是旅人沒團圓的心事
我們七嘴八舌像幾個穿單色背心的道士
誦完經懺後便在老米酒裡裝神弄鬼
〈旁白之二:不上戲的弄堂風跑著龍套〉
記得酸梅的男子不記得雨季
他複誦著預擬的詞兒時
女孩正紅著頰偷窺對門的壯丁
愛情顛躓在樓頂上飛過的鷂鷹
一柱線香碎在小廟口的銅鼎
(沒人說的禱詞
都壓在小櫃的籤紙匣)
結局必需多少有點通俗的悲歡
妳在散場後打著伶人的身段離去
鏘﹗鏘鏘鏘﹗小鑼打一陣
西皮二黃的快板
不會打跟斗的只合在台下看戲
妳抹過卸妝水輕輕拍上冷霜﹐明日
沒派的戲碼留給下一場的戲迷
〈過門:梆笛聲挑起關山塞月〉
流動的戲班子從來不走大路官道
蘆花開時向南方道別﹐多少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