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瞞人去潤花:有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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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瞞人去潤花:有贈
春風放膽來梳柳 夜雨瞞人去潤花
……今人詩對


敲窗的雨聲,細聽
還以為是柳永的長歌慢詞
窗花新裱過的,淡淡的粉紅和鮮嫩的綠意
除夕的夜裡,微寒
我飲菊花酒,讀你相贈的詩句
(你不知道我總是病於酒的)
那些風發的意氣,來自肝膽間
可是呵!這些年,放膽文章
我幾乎不敢再寫了,落拓江湖
只能找些漁樵村夫拚酒去
借著幾分醉意發點牢騷
而牢騷之於墨客詩人
不過是在小小的爛瘡上頭
貼個拇指大的狗皮藥膏
有礙觀瞻卻也無傷大雅

自從離開華山,便封了劍
(想起當年鑄劍師,煉鑄這口鈍劍
嘗云:「別小覷它,我爛醉時煉的這傢伙
劍身上有我酩酊的詩句
鈍劍無鋒大巧不工
除了深厚內力,還得有驚世文釆才使得動…」)
以指代劍,少了三分血氣
不想如此隱忍,還是跟各大門派結了樑子
許多劍客走不過三招,就被我戳指廢了武功
江湖傳言撂倒我,就足以號令武林
想想自己的獨孤九式,以攻代守
每個空門,其實並不是破綻
而是犀利無比的殺招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用來賦詩
竟也成就了絕世的修辭技倆
於是文壇裡響起一種聲音:
「放膽文章拼命酒,鐵筆撫琴唱反調」
其實,我不過是「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
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
而藝術的最高境界就是隱藏藝術

唉!唉!不說這些了,喝酒
要是醉了,就給自己打響板唱歌詩吧
「春風放膽來梳柳,夜雨瞞人去潤花…」

陳去非寫於2006年元月30日農曆除夕夜

呵呵
華山論劍嗎?
現代人已經進步到用烏滋了…
去非大叔~~你不是說要退隱嗎?怎麼又在感慨了?
要不要換個武器,重出江湖啊?
聽說,國軍所製步槍,已經沙漠雄師的必備軍品,品質冠於全世界。
看吧!台灣還是有值得驕傲的地方。
若是用這種精神寫詩…
我們很快就能反攻大陸了!
羊咩咩:
妳說得也沒錯啦
我是已經退出詩壇
在這之前也停筆兩年
最近參加鮮文學網的讀書(詩)會
才決定重新提筆
總不能空手到只帶兩串香蕉去與會吧?
不過,整個創作重心仍在修辭學碩士論文和小說劇本上面
我手上同時有兩篇長篇小說和一件劇本(公視30集)在寫。
加上碩士論文 放寒假這段期間,每天寫大約八仟至一萬字
產量相當可觀 新詩只是其間的調劑身心活動
妳看到的這兩篇近作,各只花30和50分鐘即完成,隨手貼出來
打算留到讀書(詩)會時"交作業'用的
寫得不是很用心,但還算自然
歡喜就好

唉!唉!不說這些了,喝酒
要是醉了,就給自己打響板唱歌詩吧
「春風放膽來梳柳,夜雨瞞人去潤花…」



花格格留
今日公忙﹐權且賒下。
借首一年前的舊作﹐和君半壺濁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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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廬--太白書簡之4

曇寒的仲春,可想君
方巾掩一頭灰髮披散如江瀑飄揚
夾袍淡青、疾步迎峰巔的紫煙蕩起日照
下望九江紛流一亂世蒼茫,惦惦回首
唉!這道與隱是求呢還是不求呢?
廬山的蓊鬱隱蔽不了一隻潛龍胸臆間的思念,
驚蟄,你趕路出山,應著江原上勤王的雷聲
如一游方的道士,總在三月的輕寒時節
背一肩包袱,心念天下
向千里外的京闕歸去

那些年兵燹離亂,你才下廬山
便下江陵,討賊的檄文寫著你
熱烈的魯莽。樓船一舉
風波靜,你詩裡的王師堂堂
江漢翻為雁鶩池。然那些皇室的曲屈
離間,你若無心勾鬥
又哪能尋平安於江湖險惡呢?
肅宗不利、永王成叛。君不見
尺布之謠塞耳不能聽,
你在上留田吟委屈的箜篌謠
怎地就忘了,不稱意
原是你給人生的一雙緊靴
既然穿了來磨踵礪足,自是該散去了你
一頭蒼髮鬱鬱,棄那功名的破靴於一坑污泥
丟下肩頭的包袱,覓一小舟
往那大荒山下雨多風微處
尋他青梗峰頭的山花村酒
讓他青史去青、千古去古

這個山川從盛唐走到中唐
你的詩句從長安寫到夜郎
歷史向前往往也向下如夜色向曉
也向那深處黯處去,明朝
當我轉頭尋一回與君拼酒競詩的情景
你切莫介意我訕笑於你
你那赤子的出入無節。但知
那政壇的污濁低濫,我們的年代亦是
深黯熟習的。舊的平反、新的打壓
般般技倆,鬼不鬼虺?是不是莫須有?
吾人都從二十八史中學得精練,
你若赧於多言,在這個三春朗日的時節
我便且不去翻那理不清的永王兵事。其實
你的些小失措,其不若一種淳厚
人性之透明清澈的隱喻
君之不言,我之可喻
皆可向廬山深處,你
那尋隱修道的
煙雨如潮中去
去舉一殘盅吧!

2005年三月三日

去非大俠~
小女子斗膽建議
滿懷的美麗的心情
即使即興的批露
也好過沉默喝酒呀
拈起一隻筆
或許春天就回來了

白格格敬上
白格格說得是,一個人對月獨酌
是喝悶酒,很容易醉的
可是沒有幾分醉意
日子又過得太清醒且無聊
提筆賦詩 就如咳痰
喉嚨癢時才偶一為之
天天咳詩,很傷元氣滴

花格格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