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失聲的雁鴨在枯枒的短日探路
不斷用皸裂的尖喙向肩背去分劃山水
咬拔著歧生和分岔的赤羽
當雪花飄下落日遲滯瞑閤的凝望
谷地順從潮退的體溫蒼白地仰臥

一串折斷的細羽踩無風的旋渦
跌墜面無表情的冰湖
走過的足印在碎雪下淺淺冬眠
錯過野店的遊唱詩人倉皇四顧
躲進長堤末端一進棄守的院落

自從畫舫在秋後捆收了帆影
彈琴的宮人南尋變節的暖日
無韻的歌聲只管在壩頂的小酒館佔著竹節杯
儘在殘麴和泛青的色光間流浪
而春天呵春天和夏夜的短歌
依然咀嚼在冰晶下沉思的魚唇